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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天文志》载,建宁元年正月,雷震陵寝…”
建宁元年的惊雷劈开历史裂隙时,郭文嘉蜷缩在博士公寓的霉味被褥里,屏幕荧光映着青黑的眼圈。
论文文档开着他卡了三年的标题:《从谶纬异象看东汉权力解构——以黄巾之乱前后为观测点》。
窗外的暴雨拍打玻璃,他盯着案头《续汉志》的影印本苦笑:
“张角创太平道时,可曾想过自己成了后世千篇论文的素材?”
张角得《太平经》而兴,可谁在乎一个延毕博士的论文。
延毕第三年的压抑化作喉间苦酒,他仰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穹,雨水混着未干的墨迹从袖口滴落。
惊雷骤响的刹那,他正用朱笔圈注《谶纬考》中的“苍天已死”四字。
闪电如紫色长矛刺透窗棂,书页间夹着的五铢钱突然悬浮半空——“这不科学!”
他死死攥住悬浮的五铢钱,博士论文数据在视网膜疯狂闪烁——洛阳汉魏故城出土的这枚铜币,此刻正与《淮南子》记载的“阴阳薄动”产生量子纠缠。
窗外暴雨中的紫电突然化作光蛇,沿着案头《谶纬考》的墨迹游走,将“黄天当立“四个血字灼成灰烬。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学术强迫症的辩驳中,铜钱上的“五铢”篆文在他瞳孔中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再睁眼时,青砖地缝间钻出的藜草正搔着他的鼻尖。
五岁的躯体裹在粗麻深衣里,檐角铁马在风中叮咚,远处传来苍凉的埙声——那是颍川郭氏的祭祖乐。
颍川有四大姓(荀、陈、钟、韩)掌控地方察举名额,如荀淑一支“八龙”皆入《后汉书·党锢列传》。
郭氏虽属士族,但较之袁绍“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政治资本薄弱(《后汉书·郭躬传》载其族以律学显)
“郭奉孝!”妇人的惊叫裹着蘅芜香袭来。
水面倒影里稚童眉心的朱砂痣灼痛神经——这是汉末鬼才祭酒,那个被陈寿评价“才策谋略,世之奇士“却英年早逝的郭嘉!。
他踉跄扑向院中青铜貔貅水缸,倒映的稚嫩面容让他浑身战栗:
这是历史上的鬼才郭奉孝,那个三十八岁便星陨辽东的短命谋士!
“小公子又犯癔症了?”婢女举着艾草要熏。
前世卡了三年的博士论文突然在脑海具象化:
建宁元年雷震陵寝(公元168年)→光和七年黄巾起义(184年)→初平元年董卓焚洛阳(190年)
他猛然抬头。昨夜雷击在院墙烙下的焦痕,正与《续汉书·天文志》的星变图完美重叠。
当指尖触到碳化的紫微垣标记,未来十六年的天灾人祸如数据流倾泻而下——此刻距离黄巾之乱还有十二年,而象征帝星的北辰,正在洛阳南宫上方摇摇欲坠……
三月的阳翟东市喧嚣如沸。郭嘉蹲在陶器摊前,耳边充斥着各郡口音的讨价还价:
“冀州的黍米又涨了三铢…”
“听说南阳新出的水排能日冶铁百斤…”他摩挲着釉陶碗上的云雷纹。
青铜酒肆的幌子在风中摇晃,郭嘉数着市旗上的隶书大字:“官准酤酒,斗米十钱”。
几个头戴赤帻的市掾正在查验陶罐上的“阳翟工官”印戳——这是官府垄断的铁器标志。
卖黍米的老农颤巍巍捧出木牍:“去年秋籴,粟一石直九十钱,今春已涨至百二十钱...”
他突然噤声,远处钟氏家兵正押送满载盐包的牛车,车轮在夯土路上碾出深深辙痕。
突然被隔壁药肆的对话攫住心神。
“太平道的符水真神了!李瘸子饮了三日,腿上的痈疮…”
“嘘!钟功曹昨日刚抓了两个妖道…“
郭嘉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