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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说,此时洛阳迎来了喜庆的新年,不仅原本就有的喜庆,更是因为黄巾的消灭、党锢的解除、功臣班师封赏,帝都确实平添了不同以往的欢乐。
刘宏以往私房充军费,御马当战马的窘迫财政总算过去。
怎能料,南宫起火,将正殿嘉德殿等许多宫殿烧毁。这本是灾异,但是张让、赵忠向刘宏劝说:这分明是祥瑞。
由此可以借此收税,以弥补平定黄巾之乱花费的私产。正中刘宏下怀,当月下诏:税天下田,亩十钱。
汉家耕地收税名义基本上一直是“三十税一”。此外还要缴纳人头税和服劳役。
而刘宏此诏,是在“三十税一”以外,每亩再征收十钱,理由当然是重修被火烧掉的南宫。
刘宏斜倚在椒房殿的紫檀凭几上,指尖摩挲着新制的五铢钱。
“张常侍说得是,这南宫烧得正是时候。”他望着西边天际尚未散尽的青烟,嘴角浮起笑意。
昨夜大火将嘉德殿的藻井烧成焦炭,此刻空气里还飘着金丝楠木的焦香。
面对田亩赠税、繁华装修,此时只有乐安太守吴郡陆康站了出来,开始上书痛骂此等亡国之举。
赵忠等人以收税大计为重,忧心忧国,指责陆康大不敬,将他征回下狱。
二月惊蛰,第一声春雷炸响时,陆康的囚车正驶出洛阳横桥。老臣的白发沾满诏狱草屑,枯瘦手腕上的铁链撞出清响。
桥下流水漂着未化的残冰,倒映着天边翻滚的乌云。
侍御史刘岱的马车远远跟在后面,车帘缝隙间闪过半截谏书——那是他用三个月俸禄换来的赦令。正是侍御史刘岱求情,陆康才被释放,免职回乡。
千里之外的颍川阳翟,郭氏坞堡的望楼燃起三盏红灯。戏志才裹着狐裘立在檐下,看典韦用铜盆舀起井水浇在烧红的铁砧上。
蒸腾的白雾里,二十余辆牛车正装载着印有“郭”字封泥的盐箱,车辙深深陷入结冰的土路。
洛阳西园新铸的铜人还未完工,税吏已带着量地的步弓出了城门。
青州流民跪在结霜的麦田里,看官靴踏碎冻土中残存的麦苗。
兖州豪强的坞堡却连夜扩建,夯土墙上新插的棘刺沾着暗红血渍——那是试图逃税的佃农留下的痕迹。
洛阳朱雀大街挂满绢灯。巡夜的执金吾却突然厉喝,马蹄声惊散了赏灯的人群——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在偷撕榜文,粗麻衣摆还沾着麦田的冻土。
等到惊蛰的雨落下时,洛阳南宫的重建工程正式动土。
匠人们从渭水运来含沙的糯米浆,将新烧的青砖砌成蜿蜒宫墙。而百里外的黄河滩涂上,逃税的流民正在挖掘去年埋下的尸骨——那些死于瘟疫的尸身口中,还含着未能咽下的观音土。
谷雨时节,洛阳西市新开的药铺挂出“五石散”的招牌。锦衣公子们捧着金错刀争相抢购,却没人注意掌柜袖口的“郭”字暗纹。
幽州大营里,北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扑在牛皮帐幕上。刘铭世站在点将台前,望着远处校场上操练的玄天义从,五千骑兵的狼皮大氅在风中翻涌如浪。
忽然辕门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绣衣缇骑踏破晨雾而来。
“刘将军,接旨——”
尖细的嗓音刺破校场上的喊杀声,赵云按着剑的手背青筋微凸,刘铭世却笑着按住他肩膀:“子龙且看这宦官的皂靴。”
赵云定睛看去,只见来人虽着朱红官服,脚下却踩着青缎面云头履——这是十常侍豢养的心腹才有的规制。
“臣刘铭世接旨。”
刘铭世单膝跪地时,余光瞥见宦官身后捧着檀木盒的小黄门。
那盒盖上雕着五蝠捧寿纹,正是张让府邸的标记。随着诏书展开,浓重的龙涎香在寒风中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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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诏曰:
朕闻《易》称「戡乱在器」,《书》云「懋赏惟功」。
幽州义士刘铭世,本寒门豪杰,怀忠履义。广宗之役摧黄巾妖氛,狼山截粮解西凉危局,更献奇策佐皇甫车骑,扬汉旌于北疆。
其功灼灼,当铭丹青。
今特示恩荣:
一、擢为幽州别驾,行刺史监察之权,兼领护乌桓校尉,总摄渔阳、上谷诸边胡汉兵务;
二、封渔阳亭侯,食邑三百户,许立祠祭祖,用彰义勇;
三、敕「玄天义从」三千精骑编入边军序列,赐玄铁符节,专司巡狩燕山;
四、贡酒列为太官令岁供,特许开榷市于涿郡,凡幽冀酒肆皆纳子旗号。
布告幽冀,咸使闻知。
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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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炭火噼啪,刘铭世摩挲着诏书上鎏金的“忠勇”二字,不禁苦笑。
“将军,张常侍大人的私函。”
宦官不知何时凑到近前,递上枚青玉竹简。刘铭世嗅到对方身上沉水香混着血腥气——这是洛阳西园独有的熏香。
竹简展开,字迹如刀:“...卿既称忠,宜献精酿之方为皇庄岁贡,用全君臣相得之义...”
刘铭世看着来自宫中的索贿,突然剧烈咳嗽,咳得眼角泛红。
而此刻,刘备因在平定黄巾起义的过程中因战功彪炳,被朝廷封为了安喜县县尉,即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