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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安站在宫殿的最高处。
俯瞰这片被征服的土地。
沈白来了。
“主公，这些俘虏怎么处理。”
沈今安看着远方，一望无际。
“通通杀了。”
“亡其种，灭其族。”
“女的留下，赏给那些有功将士。”
沈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远处被铁链拴成串的匈奴孩童，那些不过车轮高的身影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诺。”最终他抱拳领命。
匈奴单于突然挣脱开来。
这个曾经统御万里草原的王。
猛的扑向沈今安，脖颈上的铁链在青筋暴起的皮肤上擦出血痕。
“长生天作证！你们周人的刀刃会生锈，战马会瘸腿！我族人的血会化作...”
身旁虎贲亲卫，横刀抵住他的咽喉。
刀刃切进皮肤半寸。
沈今安抬手制止亲卫，金甲泛着冷光。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败者，静了良久。
“母亲，我这样对吗。”
转身。
“带他去祭旗。”
...
这次北伐匈奴。
男丁基本在厮杀中就已经杀得差不多了。
加起来的百万俘虏。
大多都是妇孺。
沈今安下令。
“妇可活，孺不可活。”
“女的可以活。”
“男的不管多大，多小，还是刚出生。”
“都得死。”
命令一经下达。
众人震惊。
鸦雀无声的寂静只维持了一瞬。
陈煜。
悲戚。
“主公，此令一下，便是生灵涂炭！这些孩童，最小的尚在襁褓，最大的也不过是懵懂少年。”
“他们从未对我中原百姓有过一丝伤害，屠戮他们，天理难容啊！日后史书工笔，又该如何书写主公您？”
“这千秋骂名，实在不该由您背负！”
沈白在一旁不语。
他不会反对沈今安，从来不会。
罗烈上前一步，忧虑。
“主公，末将追随您南征北战，深知残酷，可对这些无辜孩童下手，实在是...”
“望主公收回成命，放这些孩子一条生路！”
沈今安依旧凝视远方，不作回应。
伸手指向王斐。
你说。
王斐：“主公，这些孩童...并不会对我们构成实质性威胁。”
“行此等残忍之事，恐寒了天下人的心，也让将士们心中难安呐。”
一众将领纷纷附和。
沈今安面色冷峻如霜，负手而立。
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
他微微仰头，那被夕阳染得血红的天空。
“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执行。”
“你们所言，我岂会不知？”
“可你们只看到了眼前这些孩子的无辜，可曾想过边境百姓的苦难？”
“这些年，匈奴屡屡进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百姓横尸遍野。”
“今日若放过这些男童，待他们长大成人，拿起武器，必定会为族人复仇。到那时，边境的战火再次燃起，又会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不能因一时的怜悯，留下无穷后患！”
陈煜。
“主公，以暴制暴，何时是个头！冤冤相报，仇恨只会越积越深。”
“不能让无辜者为战争买单，不能让这双手沾满无辜孩子的鲜血啊！”
他抬起头，满脸泪痕。
沈今安不为所动。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不忍，有挣扎，但更多的是决绝。
“陈煜，你什么时候这么妇人之仁了？”
他扫视众人，语气冰冷。
“战争本就没有仁慈可言。本将自幼熟读兵书，深知‘慈不掌兵’。”
“本将今日的决断，或许会被世人指责心狠手辣，或许会被后世诟病。”
“但只要能换来边境长久的安宁，只要能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本将愿背负这千古骂名！”
罗烈还想再劝，却被沈今安抬手制止。
“不必多言，军令如山，即刻执行！”
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转身。
大步走出。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无奈叹息。
沈今安，望着远处被铁链拴成串的匈奴孩童，那些小小的身影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母亲。
温柔的笑容。
温暖的怀抱。
这些孩子本也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
他的手微微颤抖。
指甲嵌入掌心。
...
随着沈今安的离去。
无奈。
将领们只能执行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