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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下手有些重，都被打的有些泛红。
但挨了下，赵敏也渐渐回过神来，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怅然。
“你如果不打算当个小尼姑，就不要多看。”
“何况佛国也不一定就自在。”陈凡眼神森严，刀锋般冰冷，让赵敏以为他要杀掉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眉宇间那一抹怅然也随之消失。
“佛讲有缘。”
“实则霸道。”
陈凡盯着赵敏，见她多了几分畏惧，眼神变得清澈，才算放下心来。
赵敏对他而言，原本无足轻重。
生与死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那日喝骂章豹，到让他眼前一亮，所以决定给她个机会。
往后或许可以在身边安排个位置，替自己处理些日常公文。
倘若沾染佛性又或者其他，自然不会高兴。
“道宫秘境。”
“为什么我觉得并非天幕外，而是这里？”陈凡提着九阴白骨剑，四下走了圈，连同小院在内，大概有个方圆十米，也就是三百多平方米的样子。
生机盎然。
有种莫名的气韵。
白骨流光扫过，天地间灵气点点，冰霜般飞融。
“你不要乱跑。”
陈凡吩咐一句，持剑而立，慢慢进入练功状态。
修持白骨观，没有特定招式，功法，就算普通人也能做到。
就是不断观想自己身体变得不干净，污秽，直至腐烂，化为白骨，尔后又一点点生出血肉，筋膜的过程。
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白骨流光。
当然九成的人会倒在不净观这一层，精神遭受污染，变得疯癫。
剩下一成熬到白骨观，很容易陷入空门。
这个空门不是所佛门。
而是断欲证空，空空如也的空。
身体不存在干净不干净。
所有欲望统统斩灭。
四大皆空。
如不空，定是没有修到家，从而自我怀疑，自我挣扎，自我坚信，如坠轮回，到了来发现依旧是个空。
人空！
法空！
于是彻底归于空，死于空。
唯有极个别人，才会明白，空不是虚无缥缈，也不是空无所有，而是超脱色身，用大智慧，大毅力去证“有”。
本无妄，亦无真，原来二法空无性，无住无相不着空，即是如来真实性。
大丈夫，秉慧剑，般若锋兮金刚焰，非但能摧外道心，并且破除邪魔见。
如此才能明白何为四大皆空。
地大：骨骼僵硬如石。
水大：血液奔流如河。
火大：如大日般炽烈。
风大：呼吸吐纳如风。
地水风火，因缘而聚，无法长存，是为四大皆空。
认识到这点，还能勇猛精进，最终才能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才能狮子吼，无畏说。
而越过这一层次，才为白骨生肌，从“空”到“有”。
但这其实也还是小道，依旧要“四大皆空”。
唯有白骨流光，净化六根、超越色蕴，才是大道。
色空转化，缘起性空。
一念起，血肉重生。
一念落，万物寂灭。
陈凡自然还远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可此时随着观想法不断推进，观想值不断增长，陈凡身上那股气息越来越浓重。
且，胸骨也开始发光发热，好似一粒宝珠，要跃将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黄金狮子上端坐着的黄衣老僧，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一道缝。
没有瞳孔，没有神采，没有生机，唯有如墨般的黑，诡异又邪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