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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头好疼。”
唐恩睁开眼睛，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朱利安，这位眼神还很迷糊。
包厢门口巴泽尔正打着哈欠，摇了摇空酒瓶。
“警探，你酒量不错。”
唐恩摇了摇脑袋，沉甸甸的酒液仿佛还在脑壳里晃个不停。
“你也不错。”
“哈哈哈，我可是酒馆的人。对了，老板说了昨晚的消费给你打八折，不过你得赔偿砸窗户的钱。”
砸窗户？
唐恩扭头看向背后，难怪后背那么凉。
“嗯，替我谢谢老板。”
在柜台结清账单，唐恩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
“下次再喝，我有事先走了。”
朱利安立刻应道：“好嘞，大哥，有事你随时联系我。”
扭动钥匙，唐恩拿出口袋里的推荐信。
“是该摆脱儿女情长了，唐恩，你重生可不是为了这个。”
诊所内，站在窗前的诺拉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面上依旧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沉默地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源石通讯器里传来有节奏的嘟嘟声，诺拉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们的条件我接受了，我要的东西尽快送过来。”
“好的，韦斯廷医师，从今天起您就是法老国的合作伙伴，我们会全力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东城区宝石街9号，圣伦恩大教堂。
教堂门口是一片广场，门口的阶梯左右两侧摆放着终日不息的火焰石炬，广场中间则是一个打开的书籍雕像。
唐恩摇下车窗，清晨的广场上有不少散步的人。
东城区，卡伦市的知识之区，这里有着全市最多的学院和研究院，又名学院区。
拾阶而上，唐恩走进教堂大门。
拦下一位修女，唐恩询问：“请问司祭在哪？”
修女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今天不是祷告日和赐福日，司祭大人需要处理其他事务，很抱歉不能聆听……”
唐恩取出推荐信：“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特情厅的，你拿这封信给司祭，他应该知道。”
修女接过信封：“请你稍等。”
望着修女离去，唐恩转而打量起教堂内的壁画。
和绝大多数大教堂一样，圣伦恩大教堂左侧分别是昆尼尔·默里和八圣者救世图，右侧则是本教堂供奉的圣者奇迹图。
圣伦恩是知识的守护者，祂的奇迹图正是其从火焰中取出一本书籍，并将书籍赐予人类，而人类则举行宴会来感谢圣者的恩赐。
“瓦尔特·考珀的作品，他对圣者威严的描绘比同时代的其他画家更好。”
唐恩循声看去，一位司祭正慢慢走来。
搅动脑海里的大学记忆，唐恩尴尬地发现其中对文艺部分的匮乏得可怜。
关于瓦尔特·考珀仅有的一点认知是二十年前有名的画家，而且他的另一个职业是位源能学者，有点成就的那种。
“伊登司祭？”
唐恩决定换个话题，重起炉灶。
伊登司祭是个看起来挺帅气的老头，蓄的短须让其有种不同于神职人员的干练果决。
“唐恩·司各脱？亚尔曼提前给我介绍了你，很荣幸见到真人，你可比我想象得帅气。”
唐恩不得不承认这位司祭很会说话，反正他内心觉得很愉悦。
没等唐恩开口，伊登司祭递出了一张纸。
“这是应特情厅要求给你安排的课程，凡斯学者会是你的导师，课程时间十五天。”
“哇哦，谢谢。”
伊登司祭在前面带路：“卡洛琳修女会给你安排房间，稍后她会去找你。
现在我们先去见见凡斯，那个老头很有能耐，但脾气就跟他的学问一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