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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一定要取凌祈原的命，方才...方才他明明可以选择把箭射向祈原的手或脚,只要箭头一偏......
「他做了那样的事,不只是对朕不敬,也是在挑战皇权。」凌续知道她想问什么：「就算朕今天不在这里动手,原儿回去之后也是难逃一死。依照顺天律例,他要受的处罚绝不会比这样痛快。」
「但是.......」任轻欢还想再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原儿回去了,会怎样连累到你姨母、敏儿和欣儿?」凌续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你以为,他当时为什么不闪不躲呢?」
任轻欢气一窒,没有应声。
「没错,朕是怕原儿会危害到承业的地位。难道朕不该担心吗?凌承业是朕亲选的太子,这个顺天朝终有一天会是他的,而作为他的父皇,朕有责任为其除去所有障碍。」
身在这帝皇之位上,他就有不能回避的责任。
他是很狠心,就算是对着亲生的儿女也没有手软过,这点他从不否认：「你要接受,或者有一天承业也要做出类似的决定，这是他必须担起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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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续一顿,再道:「如果你不想这样的事情一再重复,就为他生一个儿子吧,赶在其他女人之前,只要给他生一个嫡长子,把顺位确定下来，他之后要作的抉择就没有那么艰难。」
她生不生儿子,真的有分别吗?
「圣上,请容臣媳提醒您,您也有太子殿下这个嫡长子。」任轻欢直视着前方,无力的应道。
重点不在于他有没有嫡长子,而在于他究竟作了什么决定。
「但这样的事情不也还是发生了吗?」就别找借口、转移视线了。
「作为太子妃,臣媳很感激您对太子的看重。但作为一个人,臣媳没有办法认同您的判断。」
「你认同与否并不重要。」凌续对她隐含的指责无动于衷,「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想陪在凌承业身边,就得变得更坚强一点。」一个姨母或表哥,就能把她拿捏到这个
地步,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任轻欢像雪瞳一样轻易就倒下,那她对凌承业而言就不会是个称职的太子妃。
对于这点,任轻欢不置可否。
「接下来,你就回东宫去好好照料凌承业吧。」凌续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别再胡思乱想了,记着你的身份和要效忠的是谁。」
他说完,就越过她往前走去。
任轻欢凝视着那笔直的背影，她一直以为自己对皇家之事也算是有所理解。但其实,她什么都不懂。
可是,她已经陷得太深了。
「太子妃,这边请。」一个面无表情的禁军走到任轻欢身边,用手向前一比。
凌承业已经被抬上了一辆辇车，任轻欢看着前方,浑身轻颤着重新迈步,走到辇车旁吃力地爬了上去。
辇车朝着恒安禁宫的方向慢慢出发了,就这样把许多事情遗留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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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路人作者:二殿下,你得鞠躬下场了。临行前有话要说吗?
凌祈原:我就不懂,同样是被插了一下,我立刻就死了,他(手指在一旁的凌承业)怎么就没死成?
路人作者:噢.......
凌承业(嘴角一勾):因为我是主角,你不是。
凌祈原:你这人......
路人作者(伸手去拦):都怪我、都怪我,别生气!
凌承业(笑容灿烂):就算再打一百遍,赢的还会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