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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蔡懋德重新戴上官帽，扶正。走到城边，一跃而下。
城下，李自成骑马入太原城。
城内，熊熊大火燃起。
忻州。
正在和李过在牧马河对峙的周遇吉收到了来自太原的战报。
看完之后，周遇吉面露哀戚，轻声道：“传令，放弃忻州，全军撤回原平。援兵，援兵到哪里了？”
宁武关，朱由哲看着战报。
巡抚蔡懋德坠城自杀，总兵应时盛及十数个将领死于战阵，新城侯王国兴命人点燃府库自焚而死。
晋王、布政使赵建极、巡宁道毕拱辰、提道学黎志升、守宁道毛炳文、都粮道蔺刚中，太原知府孙康周等被生擒。
吏部右侍郎，东阁大学士李建泰不知所踪。
朱由哲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旁边道：“方正化，你带人去太原一趟吧！和李自成谈谈。”
方正化疑惑道：“皇爷，奴婢和李自成如何谈？”
朱由哲想了一会道：“若李自成愿意退兵，朕愿封其为甘王，永镇甘宁，犒赏其百万两饷银。许其不奉诏与觐见。”
这是历史中传说的李自成攻到京师时，向崇祯皇帝提出的议和条件，但朱由哲并不相信。
议和，得对双方都有利才可能达成。
当时的崇祯皇帝有什么资格和李自成谈条件？
李自成面对随时都能拿下的京城，怎么可能就因为崇祯皇帝答应他的条件而主动退兵呢！
不说他，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会答应吗？
曾问过朱由检，朱由哲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这完全是后人的杜撰。李自成派杜勋入城，只是让他劝崇祯皇帝主动投降。
这时，朱由哲提出同样的条件，把秦王改成了甘王，打了很大的折扣。
但即使如此，方正化脸上依旧露出震惊的神色，“陛下，这不行吧！封王，向贼妥协，这可是要留下骂名的。”
朱由哲摆了摆手，“你不用管这些，尽快去吧！至少，至少带回蔡懋德等人的遗体。”
方正化不再多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朱由哲沉默了半晌，问孟大春，“现在周文英他们到哪里了？”
孟大春回道：“已到代州。周总兵让王进朝留守代州，自率五千步骑和叶仇的一千骑兵去原平和周遇吉会合。”
“原平啊！”
朱由哲叹息了一声。
忻州之北为忻口，是太原的北面门户，抗战中着名的忻口战役就发生在这里。左边为云中河，右边是五台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问题是，周遇吉手中只有几千兵马，且十分疲惫，守不住这大片区域。
原平在忻口的最北端，地势也颇为险峻。最重要的，这里不需要大量兵力，只要守住原平城就行了。
但问题也在于此，原平可非什么大城。
沉默了良久，朱由哲说道：“通知王屏藩和王辅臣，让他们率所有骑兵随朕先行前往原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