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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哲摇了摇头，“苍水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君子的。有的时候，为了目标的达成，可以稍微用些手段。不要太方正，否则会吃亏的。”
张煌言顿了一下，说道：“陛下，您的建议，臣会认真考量，但最后很大可能不会听。”
朱由哲轻轻的摇了摇头，暗自叹息。又转向夏完淳，“端哥，那你呢！”
夏完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陛下，我在青竹先生那里做的挺好的，也不想离京。”
朱由哲看了看两人，“你们想过没有，京师是有可能失陷的。”
两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夏完淳道：“陛下，这京师内有几十万人，我们二人不过是其中的两个，没什么特殊吧！其他人都不离开，为何我们一定要离开呢！”
张煌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但眼神坚定。
朱由哲知道说服不了他们，无奈的笑了笑，“那行吧！随你们的意。但你们一定要小心。”
两人抱拳，“谢陛下提醒！”
朱由哲摆了摆手，“端哥，你与烺儿接触最多，了解其性情。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你多进宫，纾解他的情绪。当其遇到难以解决的困境时，也多替他拿拿主意。”
夏完淳眉头紧蹙，但看着朱由哲殷殷期待的眼神，最后点了点头。
朱由哲又转向张煌言，“苍水，你长在谋划，但欠缺经验。跟在李邦华身边吧！给他出谋划策，助其守城。”
张煌言抱拳，“谢陛下。”
朱由哲点了点头，又说道：“苍水，你知道李明睿吗？”
张煌言点了点头，“没有接触过。但听闻他曾串联诸臣，意图说服陛下南迁。在此前，还曾投靠过冯铨。”
朱由哲道：“很久之前，他便上书朕，提议南迁。串联诸臣，是朕让他做的。投靠冯铨，也是朕让他做的。简单说，他是朕的人。”
张煌言愣道：“但陛下，不曾听闻你对他有所厚待啊！”
朱由哲道：“朕故意的。苍水，若有那么一天，京师失陷，而太子又难以突围出去。你就带着他和皇后去李明睿那里，朕早让他在家中设置了暗格。他官职低，而又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在外人看来也不是朕信任之人。一般人不会怀疑太子会在他那里，躲上一段时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朱由哲看着张煌言，“到时候在宫内放一把火，让其他人误以为太子和皇后都已经死了。等躲过一段时间，再出京。”
张煌言没想到崇祯皇帝会考虑的这么远，“请陛下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臣一定尽力护持太子周全。”
朱由哲微微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检。
意思很明显。
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朱由检脸色沉静的看着朱由哲一眼，没有多言。
朱由哲继续道：“苍水，端哥，你们也要小心。无论何时，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若真有逼不得已的那一天，投靠闯贼或者东虏亦无妨。以后，朕会为你们洗清冤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