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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珒随着若离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运转装置。上面每个房间的领头人负责接收传递客人所买的消息，当然，按需收费，价格不等。”
“那暗探呢？”若离迎上他的目光轻声道。
萧子珒沉默了一瞬，轻声呢喃道：“我也不知暗探是何身份...”
看着四周偌大的宫殿，停顿了片刻后，补充道：“我们通过玄铁令识人，送的消息越多就会升为玄鸟令，可调动他所在地方的玄铁令。原本培养的暗探有的已死，有的发展了自己的下线，但一个令牌对应一个暗探，他们都没有名字，没有容貌，一袭灰衣蒙面。也可以说，他们是你遇见的任何人，上至高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
“当然，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来买消息的客人我们会根据多个考量调查他们，之后再给他们相应令牌，分别为铁、铜、银、金、玉五大令牌，其中对应次数为一次、五次、十次、二十次和无限，等级越高，可查探的次数越多，当然，能拿到玉令牌的屈指可数。”
良久，二人从妙音阁里出来，若离的怀中静静地躺着两枚令牌，一枚玄鸟令，一枚玉令牌...
尽管她再三推辞，萧子珒直摇头道：“收下吧，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了。”
不久朝堂之上，钦州皖北旱灾总算告一段落，钦州知府等一众官员押解归京。
朝阳初升，宫殿内鸣钟，文武百官着朝服，按照官阶候在大殿两侧。
皇帝开始听取百官的进谏。
一个时辰后...
萧子洐凝视着朝堂百官，眉宇凌厉，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汪深水，指尖的扳指摩挲辗转，缓缓开口道，
“各位爱卿都呈上了奏疏，朕知道，钦州皖北旱灾也得以解决，然礼法不可废，有功就有过！钦州知府欺瞒九族，私相授受，贪污受贿，直至酿成大祸，万民请愿，朕亦顺从民意。”
他接下来的话，足以震慑百官，“给朕传令下去，钦州知府曹斌之，同他瞒报的官员，满门抄斩！其他涉事官员抄家流放，官眷遣散，府里的壮丁充军，子孙后代不得入朝为官...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是！”
在这宫阙之巅，第一次，若离直观地感受皇权的威严，注视着龙椅上的皇帝，这个位子，系着天下百姓的性命，就连她自己也是。
欲承其位，必承其重...
萧子洐的目光向若离的方向扫来，接触到目光，若离忙低下去，稍稍侧过头看着身侧的聂长风，两人对视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若离面上无语，挑了挑眉毛，对聂长风使了个眼色，‘陛下刚才扫了我一眼，怪渗人的。’
‘额...确实是。’
“丞相申茂源、户部尚书李怀恩、水利监聂长风、翰林院侍郎若离上前听旨！”大殿之上常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若离有些担心的看了聂长风一眼，后者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臣申茂源、李怀恩听旨。”
“臣聂长风听旨。”
“臣若离听旨。”
萧子洐望着下面的四人，紧皱的眉头疏散开来，同样威严的声音里充斥着欣慰，“这次你们几人救灾有功，丞相等人能够及时调动粮仓赈济灾民，避免钦州等地发生灾变现象。聂长风等人引津水入钦州，修建人工水渠，解决了此地长达百年的旱灾难题。”
转头示意常德，后者会意，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向前一步恭敬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因赈灾有功，酌赐丞相田产百亩，黄金五百两，玉如意一柄，入殿免跪拜之礼。”
“臣申茂源叩谢皇上，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臣愿肝脑涂地，这一切都是臣应该做的。”无人知道，看似恭敬的丞相，眼底里闪过一丝疯狂。
“赐户部尚书田产五十亩，黄金四百两，玉如意一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