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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之后的上午,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安公主和驸马爷一袭便装,朝着皇宫的方向出发。他们此番进宫,对外声称是探望安公主的母亲——废皇后李凤媱,实则是为了打探皇上和赵靖轩皇子的消息。
二人踏入宫门,熟悉的宫墙红瓦依旧,却仿佛暗藏着无数的危机与秘密。一路行来,宫女太监们见了他们,纷纷行礼避让,神色间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很快,他们来到了冷宫。冷宫的门半掩着,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安公主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废皇后李凤媱正和她的侍女林妹坐在简陋的桌前吃午饭。现在虽然是新鲜饭菜,但只有粗米饭和青菜,肉丝都没有一点。
“母后。”安公主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亲昵与关切。
李凤媱和林妹闻声抬起头,看到安公主和驸马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安公主走上前,从随行的食盒里拿出半边熟鸡,说道:“母后,您和林妹太久没吃肉了,快尝尝。”
李凤媱和林妹看着那半边熟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李凤媱迫不及待地抓起半边熟鸡,撕下一个鸡翅膀递给林妹,随后便抓住半边鸡猛啃起来。吃完肉后,又不舍地啃着骨头。
安公主看着母亲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说道:“母后,您慢点,别呛着,很快您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李凤媱放下鸡骨,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林妹也打探到消息,现在皇上已经两三天不上朝了,是由恭亲王暂时管理朝政。”
安公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早就打探到这个消息了。”她顿了顿,看向林妹,吩咐道:“林妹,你端你的午饭到外面吃吧。”
林妹连忙点头,端着饭快步走了出去。安公主见林妹出去了,压低声音说道:“是驸马爷带人夜闯进来,把极毒放在父皇和赵靖轩那野种房间里的香里的。”
此话一出,驸马爷和李凤媱同时站起身,惊恐地伸手捂住安公主的嘴巴。李凤媱脸色煞白,小声说道:“预防隔墙有耳,可别乱说!”
安公主轻轻拍开他们的手,说道:“好了好了,荣,你跟我去清幽轩看看,看看父皇和那野种死断气了没。”
驸马爷连忙点头,却又猛拉住安公主,一脸担忧地说:“你可别再乱说话了,我真怕你的嘴惹出大祸。”
安公主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走。”说罢,便拉着驸马爷出了冷宫,朝着清幽轩走去。
他们来到清幽轩,却见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安公主心中疑惑,便和驸马爷前往其他嫔妃的住处。然而,其他嫔妃都在闭门睡午觉,只有宫女太监在厅堂坐着。他们又转到坤宁宫,看到燕嫔正抱着小公主在逗着玩。
安公主和驸马爷走上前去,欠身拱手拜见燕嫔:“拜见燕嫔姨娘和小妹妹。”
燕嫔连忙笑着说道:“安公主,驸马爷,快进来坐,小聚子,上茶。”
小公主见了陌生人,有些怕生,立刻躲进燕嫔的怀抱里。燕嫔轻声哄着:“妹妹别怕,那是你的姐姐和姐夫。”可小公主依旧拼命往燕嫔怀里钻,把脸埋在燕嫔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安公主和驸马爷见状,只好无奈地拜别出去。之后,他们在后宫里四处转悠,每遇到一个宫女太监,便问:“怎么清幽轩里大门紧闭没有人呀?”可宫女太监们都只是摇头说“不知道”,便匆匆走开,多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安公主和驸马爷又来到寿康宫,此时皇太后还在睡午觉,只有宫女太监在厅堂坐着。宫女太监们看到安公主和驸马爷来了,赶忙走出门外,站成一排向他们下跪,小声说道:“拜见安公主驸马爷,皇太后正在睡午觉,暂时不要进去,等皇太后睡醒了再进去。”说完,两位宫女马上起身走进去,托了两把椅子出来,让安公主和驸马爷在门外树荫下坐着,接着太监又搬出桌子,拿来茶水和点心。“安公主,驸马爷,请喝茶。”
过了许久,皇太后才醒来。宫女赶忙禀报:“皇太后,安公主和驸马爷来了,在外面等着。”
皇太后吩咐道:“叫他们进来厅堂里坐着等着。”
安公主和驸马爷被请进厅堂,太监又把桌子、茶水和点心都搬了进来。皇太后洗漱完毕,由宫女搀扶着走了出来,坐到她的椅子上。安公主和驸马爷赶忙起身跪下行礼:“皇奶奶万福金安。”
皇太后看着安公主高高隆起的肚子,责怪道:“安儿,你现在身子重,怎么不在驸马府好好养着,还到处走。”
安公主笑着撒娇道:“我进宫来看看我娘亲,也顺便过来看看皇奶奶呀!这么久没见皇奶奶了,安儿都记挂皇奶奶了。”
皇太后笑了笑,却话锋一转:“我问你,你有没有找人夜里闯进来,放毒在你父皇和你皇弟弟房间的香里?”
安公主一听,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继续撒着娇说:“皇奶奶,人家现在身子重,生活都不方便,您还这样怀疑我,安儿苦呀!有口难辩呀!”
皇太后审视着安公主,追问道:“真的不是你?”
安公主依旧撒娇道:“皇奶奶,我真的没有。”
皇太后又看向驸马爷王荣,审视着问:“是不是你?”
驸马爷也先是一愣,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但他也很快镇定下来,装出委屈的样子说:“皇奶奶,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官家的公子而已,得到安公主青睐,现在有幸成为驸马爷,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富贵,皇上是我的岳父,我怎么会害皇上呢!”
皇太后听了,点了点头,觉得王荣很会说话。她迟疑了一下,又问:“你们怎么说是皇上被人下毒毒害呢?”
安公主和驸马爷又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反应过来。驸马爷连忙说:“皇奶奶,刚才是您问安公主有没有找人夜里闯进来,给皇上和赵靖轩皇子房间的香下毒哦!”
安公主也赶紧附和:“对呀对呀。”
皇太后看着他们,突然改变了主意,说道:“根本就没有人放毒搞香这回事,你靖轩皇弟去少林寺学武功了,你父皇亲自送他过去,你父皇还要过些天才能回来。清幽轩的宫女太监说看到马秋兰兰皇妃的鬼魂回来清幽轩,所以清幽轩就大门紧闭,没有人敢去清幽轩了。没有其他事,你们两个出宫回去吧。小东子,送送安公主和驸马爷出去。”
安公主连忙说:“皇奶奶,不用送,我们刚才去看母亲时掉了东西在那里,我们还要去冷宫拿。”说完,就拉着驸马爷起身拜别,离开了寿康宫。
他们朝着冷宫走去,而皇太后则叫小太监小东子偷偷跟去冷宫偷听。安公主和驸马爷进入冷宫之后,就打发宫女林妹出来。林妹刚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她走上前去,问道:“小公公,你有什么事吗?”
安公主听到声音,赶忙走出来,看到那个小太监,顿时怒声骂道:“狗奴才,你想死吗?”
小太监吓得赶紧跪下,说道:“是皇太后叫我过来等着送你们出宫。”
安公主怒道:“本公主都说不用送,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安公主回到冷宫,将刚才的情况跟李凤媱说了。
李凤媱听后,沉思片刻,说道:“那天林妹都远远看到皇上和清幽轩所有宫女太监都躺在清幽轩门口草地上,还看到杨夫人来了。可能清幽轩除了皇后出战逃过一劫之外,所有人都差不多挂了。等再过几天,皇上还没有上朝,你就叫你哥哥带兵杀回来,要在杨将军还没有打完仗回来之前,抢先让你哥哥登基,到时候杨将军凯旋归来,也只能听你哥哥的。”
安公主和驸马爷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们告别了李凤媱,离开了皇宫。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