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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梁非眉目一凝，突然喝声打断了方唐镜。
方唐镜愣神了两秒，对于梁非的呵斥，火冒三丈，刚要开口反驳回去，转头便察觉到一双森冷的眸子盯着他。
“程姐……他……”
程隐冷冷道：
“舌头如果没用，就割掉。”
方唐镜缩了缩脖子，没有在说话。
梁非扫了一眼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边又飘起了雨。
伴随着雷鸣电闪，一丝丝冷意，慢慢爬上心头。
梁非接着道：
“他说的没错，你杀不杀王燕，对于我们而言，都无关紧要。”
“你熟知王燕的习惯，在冰块里面注射了氰化钾，然后利用凌威，躲在车子的后备箱进出别墅，如果不是你太过着急，躲进后备箱的时候，衣角被夹在门缝上，我们也不可能通过监控视频，发现端倪。”
随着梁非的话音落下，高天明的脸色不断变化。
梁非继续道：
“只不过，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确定王燕在那天晚上会喝酒？除非你提前送了一瓶红酒，可是……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应该会送她一瓶劣质的红酒，除非……这瓶红酒是有人故意为了恶心王燕，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
“既然你准备要杀她了，不会多此一举才对。”
高天明的眼神一点点冰冷，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狰狞。
“除了你之外，什么人会蓄意报复王燕？”
“陈平？”
“最开始我也怀疑他，但是从他肆无忌惮的出入别墅，被监控拍的明明白白的时候，我就知道，凶手不是他。”
“那么……还有谁呢？高总……”
高天明的脸色非常难看，抬眼看着梁非，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梁非又道：
“得知董浩和王燕之间的婚外情，愤怒的不止你一个人吧？”
“所以，你冒险去物业办公室，只是为了找到这张照片？”
高天明忽然问道。
“冒险？”
梁非眉头微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却一闪而逝。
“呵呵。”
高天明冷笑一声。
他脸上的笑容很轻很淡，却让梁非不寒而栗。
“是你故意透露王燕生日的消息给陈曦的，对吧？”
梁非沉默片刻，问道。
高天明眉眼闪烁，轻轻点头。
“那么……董浩被害的当晚，你也在场？”
梁非的目光落在那破碎的行李箱上，那里面除了一套保安制服之外，再没有其他衣物。
他为了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先是以出差为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车站。
然后换好衣服之后，躲回车子的后备箱，然后通过凌威，再返回别墅。
可是……他可以选择的衣服有无数种，为什么一定要是保安制服？
而且还是别墅的保安制服？
梁非没有多想，高天明苦笑道：
“我没有任何杀人动机，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凶手？你有证据吗？”
“其实，我并不需要证据，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牺牲品。”
梁非冷冷一笑：
“你以为自己在算计别人，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你或许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