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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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谁这么大清早扰人清梦呀。打开大门是严严。她扑闪着假睫毛双眼警惕的朝屋内张望。我冷讽道。怎么？找不到赵与君吗？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她就像丧尸附体一样朝我扑来。揪着我的头发边对我破口大骂。我和她之间有力量的悬殊。她比我高了半个头不止。我又恼火又惊讶。怎么还有小三打上门来了。我忍着被扯的痛抓起玄关的花瓶往门上砸去，摔个稀碎。她也被飞溅的玻璃渣吓到。这时电梯里跑来的赵与君也明显一怔，拦在我们中间。我来不及多想怒火中烧，扯着这个贱人的头发狠狠的拽着，由于赵与君在中间阻拦。他们两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我一脚一脚的往这个贱人身上踹，下意识的想撕烂她身上的遮羞布。可我每动一下，赵与君便死死的护着，虽然没有朝我动手。可每一个举动都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着。随着她的哭泣和赵与君喝止的声音彼此起伏。我顿感失落。我直起身来。停下。我控制不住的反问道：这就是你要的？我看着赵与君的眼睛。奢望他会道歉。是他的错是他造成了这一切。可是并没有。严严蜷缩在地上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赵与君眼里满是怜惜。我受不了站在着看他们的苦情戏。我问赵与君到底要怎样？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让我彻底没了念想。我让他们走不要没事找事。赵与君把我拉到一边，说他安抚好她就来。我面无表情让他们走了。关上门的我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我编辑了一条短信：赵与君，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今天的事情我实在没预想过。今天你回来了就回来。没回来就到此为止吧。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复。我在沙发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我做好了准备的，但是真事到如今。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天色渐暗。我打了个电话给江京。约好了晚上的饭。收拾打扮完，站在门口发了一条短信给赵与君：今天不回来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来到饭店门口。我的心情也有所好转。江京看见我微笑着朝我走来。这一刻仿佛是时空倒转。我想起赵与君初识时面试我的场景。好不容易回过神。江京坐在我身侧点着菜。我看着他没有言语。整个饭局我们没有交谈。他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烦恼。期间我看过无数次手机。没有一条回信。晚饭过后，江京走在我前面准备开车。我默默的跟着。在车上，他突然问我，买醉吗？我扭头看着他。他直视前方专心的开着车。但是能感受他的余光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回应。到了嘴边汇成了一句。嗯。他笑了笑。在路口吊了头。这是上次和江京来的酒吧。他是常客了。每一个经过的侍应都跟他问好。他牵着我的手往里面走。来到一张卡座，有几个是上次见过的。他让我坐在沙发里侧。他站在我旁边挨个敬酒。我觉得尴尬，也站起来拿着酒杯和他一起。他小声在我耳边说，慢慢喝，不急。我笑着一饮而尽。这次，桌上的人似乎都看明白了。所以每个小游戏都抓着我和江京喝。其中叫老离的更加，像极了一个媒人。一有机会就让我喝。生怕我会清醒的走出这个门。在一杯杯罚酒中。我越来越晕眩。我依靠着江京，他手搀扶在我的腰间。亲昵又陌生。不知道到了多晚。他搂着我走出酒吧。夏夜的空气是青草味。后半夜的城市是橘色的霓虹灯光。我双手搭在江京的双肩。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他笑着回答，是呀。我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他也坐进来，让我休息一下等代驾。我还没说话，他就亲了上来。我没有抗拒。我们拥抱在一起亲吻。他的手指穿过我的耳边到我的发丝，用力的扶着我的后脑勺，不让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呼吸全是酒精的气味参杂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他小声在我耳边呢喃：你好香。我没有回应，我揪着他的衣领，他愣着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我主动亲了上去。在狭小的后座他动作谨慎又急切。我轻轻的推开他，这是车上。他冷静下来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理着衣领，靠在车窗点起了香烟。我侧头看向另一边的窗外。这时代驾风尘仆仆的赶到，一打开车门，就戏虐的问道，哟，这是吵架了啊？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到：才没有。这才结束车内散发的紧张气氛。到了停车场。是江京家。我们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上了电梯。一进门，灯还没开，江京抱着我在黑暗中亲吻，我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跟着他的步伐，缠绵到客厅的沙发，他把我压在身下，这时酒精似乎在我身体里发酵，任凭江京摆布我的身体，我只管享受，他的短发拂过我的侧脸在我的脖颈游走，我轻声配合。不知道是早有预谋的成功还是我的错觉，他边在我身上游走，边呢喃着对我的爱意。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在昏暗的视线里和他四目相对。我扯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遮挡在胸前。他一把扯过去，双手钳住我的手臂把我放在茶几上...我颤抖的身体坐在江京的怀里。他抱着我站起身往卧室走去。他替我盖上被子，打开了台灯。我不敢回头。只听见他的脚步往屋外走去又走了进来，他掀起被子躺了进来，哒的一声，然后一声呼吸后，烟草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我转过身，透过灯光看见他吞云吐雾的侧脸。他扭头问我，清醒了？我点点头。他伸出我这边的手臂让我依偎。我贴在他的臂膀上，他轻声询问我：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我吞吞吐吐脑海中闪过我现在的处境。我直起身躯看着江京的脸庞说，我想和你聊聊关于我的事。他微笑着等我开口。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没有回复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不适合谈恋爱，我不是和你说过我那个前任的事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断开，赵与君答应我给我回报，唯一的条件就是我要等待，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江京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住我。抵在他的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内心也很紧张。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对赵与君没有勇气开口说真话。而对江京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隔天一大早，我在睡梦中就听见他关房门的声音。等我醒来，就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大中午了。本想收拾一下就回家的。这时却收到江京的短信，他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觉得意外又庆幸，似乎他并没因为我昨晚的话而想着和我结束。我回复到随便。我在客厅环顾着，看见玄关处的拍立得，我有点近视，大概是一个女生的照片。我并没有去看，我就站在这里，环顾着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女生的橡皮圈，梳子，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心里也如释重负。本以为这一夜情是我犯错隐瞒在先，看样子他不在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悠闲的躺在他的沙发上，等着他给我带午餐。这是我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越轨带来的愉悦，或者说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理解到赵与君和严严瞒着我时的刺激和享受。门锁在响动。他回来了。摆放好饭菜在我面前。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暴露在阳光下的热气。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头。我就像在家等待被喂食的宠物。吃好以后，我就和他一起出了门。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分开之际，鬼使神差我亲吻了他的脸庞。不为别的。我想要维持这一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