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不恶刀何不恶!
他也在人群里转悠着,神态悠闲,从容不迫,手里还拿着那个红色葫芦,文安发现他时,他正好在喝酒,喝得潇洒爽快,和在那个小店里一样。
文安看到了何不恶,而对方也见到了他,与文安不同的是,何不恶脸上没有惊讶奇怪之色,还朝着文安点点头笑了笑,与此同时,文安耳边还响起了他的声音,“小兄弟又见面了!”
这话听起来很亲切顺耳,文安却是受惊不小,脸色再变,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何不恶,更没想到何不恶会是大摇大摆在城里闲逛,他难道就不怕路家吗?难道他是想在如此热闹的地方大开杀戒?!
文安能这样想,实在是觉得何不恶能够做的出来,此人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想到何不恶真要当街杀人,文安脸色已是极其难看,而何不恶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又是一笑,这次文安没听到他的声音,可却是懂了那一笑的含义,何不恶是说,放心,今晚我不杀人只喝酒。
笑过后,何不恶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随着人流向前走去,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见何不恶消失了,文安才暗暗松了口气,继而才发现自己竟已是一身冷汗,想必那脸色也是无比难看吧!这次是偶遇还是何不恶有意为之?若是后者,那岂不是阴魂不散!何不恶要做什么?他找我做什么?看好我了?不会吧!
“老三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徐海发现了文安的异样,但没多想随口问道。
文安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故作轻松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真是太热闹了,二哥,路家不会也在大同街吧?”
徐海一愣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路家不在大同街,但也离这里不远,是在北边的北阁街,北阁街虽然没有大同街宽广,但也相差有限,而且整条街几乎都是路家的产业。路府也是天水城最大的宅院,前前后后有好几进,据说路府光是下人就得有几百人,说什么白玉为堂金做马,珍珠如土金如铁形容路家绝不过分,那里面真是金碧辉煌,金玉满堂,啧啧啧,听说在路府摔个跟头都能捡到元宝,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路家人丢了元宝都懒得去找去捡。”
徐海说的双眼放光,仿佛已经捡到了元宝,徐良却道“老三别听他胡说八道,没那么夸张,但路府很大是真的,好像得有百亩方圆,一般人进去定然迷路。”
听到路家是在附近,文安就想难道何不恶是在勘察地形,为和路家厮杀做准备?难不成他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看热闹,这可能吗?
何不恶的出现让文安一下子没了逛街的兴致,还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觉得会有事情即将发生,在他心里何不恶不只是个杀人狂还是个扫把星,谁遇到都会倒霉。
文安正想着如何开口让徐家兄妹离开夜市,也就在这时大同街的那一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叫喊声,那动静就像是街上忽然出现了一只野兽正在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吓得人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文安暗暗叫着,脸色已是无比难看,遇到何不恶真是没好事,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白虎星吧!
徐海徐良也是一惊,徐眉还在问出什么事了,她耳力更好,听得更清楚,清丽的脸上已然满是惶恐。
文安已是从那阵阵呼喊声里听到一种异响,像是急促的马蹄声,同时他凝神静心,真气流转间,他自认为是天眼的能力显示出了作用,他看到大同街上真是有人在纵马驰骋,就在人群里狂奔,无所顾忌,那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也是完全无视于人群的存在,似乎在骑马之人眼里,街上的人不分大小不论老幼皆是杂草尘土碎石,可以任由他践踏碾压!
文安见状怒火大盛也是极为惊骇,是谁竟敢如此张狂,不顾众人性命于闹市中策马奔腾,此人是谁?
惊骇中,文安忙道“是有人骑马在街上奔跑,已经撞到了不少人,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说话间那马蹄声已是近了很多,不少人还在叫喊,其中有人喊的是小霸王来了!
徐家兄弟听到小霸王顿时变色,齐声道“糟了,是小霸王路通,我们快走!”
小霸王路通是何人文安是知道的,此人正是路家家主路震天的二儿子,今年也就十六岁,但已经是恶名远扬,臭名昭着,说他是无恶不作绝不过分,这小子不仅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更是凶残霸道,暴戾成性,把杀人当儿戏,更喜欢摧|残少女,别看他才十六岁,可毁在他手里的少女几乎已是难以计数,在天水城只要被他看中的女孩子都难逃厄运,而路通每每作恶后路家都会以强权和金钱为其处理后事,如此也就让路通更加无法无天,横行无忌。
要不是去年因为路通无意间差点糟蹋了推山手石龙的侄女,惹得石龙大发雷霆之怒,才让其有所收敛,要不然这个畜生还不知道明目张胆的伤害多少人。
因为石龙的施压,路震天不得不将路通禁足于府中,这也让大家安心了不少,可人们也都知道只要小霸王不死,这个祸害迟早会出来害人,只是谁也没想到路通会在今晚出现,还是以如此强横的姿态,纵马于夜市之上,完全不顾众人的安危死活,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狂吠乱咬,这个畜生真是没把他人当人来看!
文安是从徐海口中得知路家有个小霸王,当时还想如果何不恶真要和路家作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能为天水城除去一个毒瘤祸害,这种恶霸凶徒,猪狗不如的畜生也应该像那些总镖头一样死无全尸,这样才能让那些受过残害的人们解恨,让所谓的正义得以伸张,就算何不恶不是在为民除害,也算是变相的做了件善事好事。
而现在小霸王路通忽然就来了,疯了似的策马踩踏着无辜的人,可何不恶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