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哪知道自己还没出来多久,就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人物。离开漱玉镇,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星星峡,路上也遇到了几个人,有杂役也有外门弟子,他思绪万千自然不会理会路人,那些人见到他却是像见到了妖魔鬼怪,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杂役还好些,那几个外门弟子那张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睛里满是惊惧之色。当时他没在意,过后才意识到问题,不由得暗暗奇怪,还以为那些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杂役怕我做什么?一定是搞错了。
到了兄弟峰,他先去找阮行,可没等到他走到阮行的住处,阮行已经带着大家来迎接他了。
一见面,阮行一帮人就是一阵欢呼大叫,一个个兴奋不已,激动狂躁,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接着他们又围着任无恶又蹦又跳,转了好几个圈子,差点把他转晕。
大家伙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都得病了?这是什么病?失心疯还是疯狗病?会传染吗?能治好吗?我是不是该离他们远一些?
好容易等到他们消停下来,不等他开口,阮行他们又是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有点问题还算正常,有些就有些离谱夸张了,听得他是一愣一愣,几乎无言以对。
但大家的热情和对他的关心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他大为感动,等他们问完了,他才一个个做了回复,不过那几个过于离谱的他是无法回答。
说话时,他也在奇怪,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应该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应该也是试炼者,说不定就是那个看他如何杀死云华的人,这人没被赤蚺吃了,出来后还有心情做这些事情,还真是对自己很关心啊!此人会是谁呢?要找应该也不难吧!
和大家聊了一阵,任无恶就把乌叶令交给了阮行,这个令牌还要还给晏春雷。
阮行没敢耽误,拿着乌叶令急匆匆上了山,过了没多久,阮行就回来了,一脸喜色的告诉任无恶,说晏春雷也知道了消息,看起来也很高兴,特意嘱咐他要让任无恶多休息几天。
和大家又聊了半天,任无恶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在闲聊时他也问了大家见过小鱼儿没有,结果还是谁也没有再见过这条小鱼。
知道他要休息,之后再没人过来找他,他在山洞内静坐思索了许久,到了深夜听到沈石的召唤,又进入了恶人谷。
来到黑石胎,他向沈石叙述了这次试炼的经过,说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他是有不少疑惑疑问,希望可以在沈石这里得到答案。
沈石虽然神通广大,但也无法知道三水谷的变化,听到任无恶的叙述后,他先沉思了良久,然后才轻叹道“没想到你的这次试炼会有这么多变化,三水谷内两个罕见罕有的情况居然一次都被你遇到了,木髓凝成,赤蚺现身,第一个也就罢了,后一个可是相当凶险啊!”
他也叹道“前辈说的是,那赤蚺真是非常厉害,气息吞吐间真有席卷一切之势,晚辈也是差点就成了它的点心,不过令晚辈奇怪的是,到了最后晚辈已是虚弱不堪,无力再战,那时候赤蚺只需轻轻吸一下,晚辈绝难幸免,可它竟然就走了,真是很奇怪。”他一直就想不通这点,赤蚺的离开确实是莫名其妙,捉摸不透。
沈石微微一笑道“此事听起来是奇怪,在我解释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他忙道“前辈请问。”
沈石问道“在你看来那条赤蚺的实力会有多强?”
他想想道“晚辈以为那赤蚺的实力只怕能和结丹期修士媲美了。”顿一顿后,他继续道“它的气息感知能够覆盖整个三水谷,被它气息束缚时,晚辈是竭尽全力才能挣脱,还有它吞吐出来的那道飓风,可谓是势不可挡。说实话,晚辈可不想再遇到它,最起码现阶段不想,这长虫真的很可怕。”他是有些后怕,也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沈石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有一点偏差,千年赤蚺的实力只是接近结丹期而已。如果真和结丹期相当,你是不可能挣脱它气息的束缚,也不可能与其周旋那么久,也不可能逼得它施展出浑身解数,最后赤蚺之所以不再攻击你,那是因为它觉得已经拿你没办法了,所以才会离开。”
他闻言不觉愕然,呆了呆才道“居然是这样,赤蚺竟是这个原因罢手的。”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随后沈石又对他说了详细情况,原来赤蚺这种妖兽智力很低,即便是千年赤蚺这智力也高不到哪去,它们从湖底浮到水面为的就是吞食大量夜鹭和狂齿鳄,若是遇到了人类自然也会顺带的吃几个,赤蚺出现之所以以气息笼罩三水谷,也只是它们的习惯,并非有针对性,而被它气息束缚后,不论是炼气期还是筑基期,只要全力挣扎都有挣脱那层桎梏的可能,这是因为赤蚺的气息覆盖范围过大,难以集中的缘故。
而在赤蚺口吐飓风吞食妖兽时,只要与其拉开距离,尽量避其锋芒也有些很大的机会活下去。
所以说赤蚺出现后,只要全力以赴就有很大的机会活下去,而这次那些被吞噬的试炼者,其实都是在心慌意乱中送了命,这次如此,以往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说到底这些人都是些心志不够坚毅之辈,很容易被突发情况扰乱心神,惊慌失措,他们的死说冤枉也真冤枉,说不冤枉也真是不冤枉!
漱玉剑派自然知道赤蚺的这些特点特性,但之所以从来不对试炼弟子说起,就是为了让试炼名副其实。
至于和赤蚺的交手,只要躲过它的飓风卷动,毒雾吞吐后,赤蚺就会觉得拿你没办法,就不会再向你攻击,如果它已经吃饱了自然就会潜水而去,任无恶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