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惊骇之下,他们居然还能异口同声的说出话来,虽然已是不能连贯。
“不错,我就是徐海,就是杀了你们江家两位公子的那个徐海。”那人当然就是任无恶,表明身份后,他又向着那二人靠近了一些,让他们看得更为清楚,仔细。
徐海!
他居然是徐海!
他真的是徐海!
我们盯上的人徐海!
那二人本来对徐海没多少畏惧,那些传言传闻在他们听来都是过于夸张,可当他们真的遇到了徐海,他们才知道此人远比传说更可怕,此人真的能够杀死两个公子,尽管此人也只是炼气大圆满!
任无恶自我介绍后,冷冷笑道“二位找我找的那么辛苦,我过意不去,只能现身和二位见面了。说吧,二位找我何事?”
这是明知故问,那二人已是惊骇欲死,根本无法开口回答,江家给他们的底气已经消耗殆尽。
他们不说话,任无恶又道“刚才二位可是说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现在我就在二位眼前了,二位又要怎么杀我呢?”
那二人闻言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被对方发现了,而他们还傻傻的跟了一路,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可他们又不想死,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得!他们又要开口求饶,只是两张嘴怎样张也张不开,就是连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所以他们只能以眼神来表达心思,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充分透露出了他们的想法。
任无恶见状冷笑道“我先问一个问题,希望二位能够如实回答。”
那二人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了力气,竟然又能异口同声地道“您请问。”
任无恶淡淡道“金华苑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二人一愣后又齐声道“那里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说了金华苑的情况。
金华苑是江家专门为客人修建的住所,所谓的客人就是江家以高价请来的筑基期修士,说是客人还不如讲是打手,这些筑基期修士大多都是散修,无门无派或者是小门小派,为了灵石才会被江家聘请。
据说为了留住这些筑基期修士,江家每年付出的灵石可以说是难以计算,不过都说物有所值,有了这些客人的帮助,江家才能解决不少问题。
这次江佑江佐被杀,江枫怒不可遏,又知道徐海已进入天台城,他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这个仇人,为了让金华苑的客人积极主动去杀徐海,江枫可是开出了一个令任何筑基期修士都无法拒绝的赏金,这赏金具体有多少那二人不知道,但定然是一大笔灵石,足够让筑基期修士心动还有行动!
而他们这些人就是在为那些客人寻找可疑人物,一旦锁定一个目标,他们就会发出信息通知家里,那些筑基期修士就会迅速赶来,他们的任务自然也就告一段落。
本来他们是想等任无恶落脚在某一处后发出信息,哪会想到自己两个会被对方发现,如今反而成了将死之人。
听他们说完,任无恶冷笑道“江家为我可是费心了,两位也是辛苦了。”
那二人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大事不妙的味道,顿时骇然,齐声叫道“饶命,我们……”不等他们把话说完,任无恶双手已然拍出,轻飘飘又是异常迅捷的落在了二人头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二人顿时收声,脑袋一垂,没了气息。
拍死了二人,就像是拍死了两只蚊子,任无恶拍拍手后缓缓转身,同时徐徐道“阁下看了那么久,难道就想看看徐某杀人吗?”
在他转身时,在这条幽静黑暗巷道的另一头赫然有个身影显现,在暗色中那身影模糊虚无,仿佛已和黑色融合,但在任无恶的话音里,身影逐渐清晰,似乎是从黑暗里脱离了出来。
那人个子很高,身形挺拔魁梧,肩膀尤其宽大,昂首而立时自有一股雄浑强悍的气息散出。方脸大耳,浓眉大眼,鼻梁挺直,还是一头短发,这样的容貌和那体型甚为贴合,很有一种硬朗之气,总得来说,此人有种男子气概!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腰束一根同色腰带,腰间挂着一个百宝囊,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是装了不少物品。
黑衣人现身后,目光大亮,气势陡盛,那本就很雄浑强悍的气息更是强盛,眨眼间便将整条巷道数百丈空间覆盖,气息凝聚浑然一体,牢牢也是紧紧的将任无恶笼罩。
被对方气息笼罩,任无恶身躯一晃,继而身体之上隐隐有淡淡紫光流转,同时他眼中也有紫芒闪动,先天功随心而动,真气护体,堪堪抵御住了黑衣人的强势威压,而对方又是一位筑基期修士!
感受到了自任无恶体内透出来的浑厚真气,还有强大神念,黑衣人微微有些惊讶,他是筑基初期,自问不论真气神念都是远胜于任无恶,本想着一举将此人压制住,可没想到此人竟然稳稳站在那里,不仅如此,似乎还有余力反击,一个炼气大圆满竟然能有这样的实力,这个徐海果然不寻常!
暗暗催动真气,黑衣人缓缓向着任无恶走去,嘴上道“你就是徐海,你果然有猖狂的本钱。”
任无恶身上紫光闪动,真气加速运转,但身体又在微微颤动,看着缓缓而来的黑衣人,他沉声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徐海。”
黑衣人一笑道“你之前的话我是听得很清楚,你若不是徐海,为何要杀这两人?”
任无恶道“我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到他们滥杀无辜,说什么宁错杀不放过,才会自认是徐海的,那个徐海我根本认识。”
黑衣人继续前行,漠然道“那你叫什么?来天台城做什么?”
任无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我叫徐良,来此就是想在天宝阁置换一些物品。”
黑衣人冷笑道“徐海徐良,听起来很像是兄弟。”
任无恶苦笑道“我真是徐良,杀他们也只是为了出口气,不知阁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