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无恶问到,岳铭克忙回答道“卑职以为他应该是在藏身在城外。”
任无恶笑道“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做大隐隐于市。”
岳铭克一愣后不觉动容道“严北就在城内?”
任无恶笑道“不但是在城内,而且和侯府相隔还不算远,不然他也不能时常来窥探本侯,距离近一点也就方便些。”
岳铭克又惊又怒,“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侯爷掌控之中,此人真是罪该万死!”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忙道“侯爷,严北神念强大,现在会不会察觉到了异常。”
任无恶笑道“应该不会,每日这个时辰他都会修炼一段时间,只有靠近他的住处,他才能有所感知。”
岳铭克松了口气,心道,看起来严北的一举一动真是在侯爷的掌控之中,遇到侯爷这样的对手,严北这次生意都要亏本了,不仅是血本无归,只怕连性命都要搭上了!他在感叹,他也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猜想着任无恶要如何对付严北,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方式,很久没见侯爷出手了,还真是有些兴奋激动啊!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百余里,应该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任无恶施法隐匿了自己和岳铭克的气息身形,二人瞬间化为无形之身,如此手段又让岳铭克暗暗赞叹,默默说了声,侯爷神通,神乎其神啊!
再看前方就是城里较为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名叫梨花街,是因街道两旁的一棵棵梨树而得名,每年梨花绽放时,也是最为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也是街道上商铺生意最好的时候。
现在是深秋季节,自然没有梨花,树木凋零,倒有些肃杀萧瑟之气,街上的行人游客也不多,商铺的生意也很一般。
岳铭克心道,难道严北就住在梨花街上,这里距离侯府也就二三百多里,以他的神念确实能够轻易探查到侯府内的所有情况,可他又住在哪里呢?
在他猜测时,任无恶已是带着他进入一个小巷,到了巷子最深处的一个小院门外,那院子门前还挂着一个门牌,上有两个字,严宅。
见到门牌,岳铭克顿时愕然,严宅,这就是严北的宅子,他就住在这里?
“严北就在里面,这院子周围有道禁制,里面也有一道,皆是相当凶毒狠辣,外人不论是有意无意触碰到,瞬间便会被炼化灭杀,好在这地方较为隐蔽,来的人不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任无恶随口说着,人已经站在了门前,在他说话时,岳铭克也感知到了那两道禁制,以他的修为实力,也不由得悚然一惊,暗呼一声厉害!
岳铭克还在想任无恶要如何进入院子时,就见对方已经有了动作,竟然二话不说,一脚将两扇门踢的四分五裂,与此同时,岳铭克还感觉到那院里院外的禁制竟然瞬间消失,显然是被侯爷一脚给踢没了!
天啊,这是什么脚,也太神奇了吧!
再看任无恶已是显露身形,迈步走进大门,像是串门似的到了院子中间,这时后院传来一声怒喝或者惊呼,总之那声音相当复杂,跟着一道身影在任无恶对面闪现,对方如何来的,岳铭克全无感知,其身法之奇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那人一现身,整个院子骤然一热也是一亮,瞬间被淡淡火光笼罩,给人以置身于火炉之感,虽然那热力并不强烈,但却能够透入心神,深入骨髓,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你的气血筋骨乃至元婴真元融化为浆。
岳铭克暗暗骇然,真元随心而动抵御那股热力气息,但很快他又是遍体清凉,再无丝毫不适之感,像是一瞬间从酷暑到了舒爽怡人的初秋,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已被一层天青色光彩笼罩,这自然侯爷的神通手段了。
暗暗长舒一口气,岳铭克才有时间看看这座严宅的主人,就见那人身形瘦高,穿着一身赤红色的长衣,还是赤足,容貌不算出众,较为明显的特征是鼻子有些鹰勾,双眼深邃,方脸厚唇,要不是那鹰勾鼻子较为惹眼,此人看起来居然还有点纯朴憨厚,他就是严北,不像啊!
对方现在的神情就很复杂,惊怒中透着疑惑不解,应该是没想到任无恶会突然出现,还是以这种粗暴简单的方式,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破门而入!
“贸然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让严道友受惊了,抱歉。”任无恶歉然说道,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正是严北。
严北已是稳住心神,目光闪动,似若火焰吞吐,四下的火光也愈发强盛热烈,岳铭克能够感觉到,但任无恶的护体神光又将那热力气息尽数化解抵御,似乎还是那么的随意轻松。
严北盯着任无恶,冷冷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任无恶哂然道“不瞒道友,自你住在这里时,我就知道了,我想想,应该是五年前的春天吧,正是梨花盛开的时候,道友正是挑了一个好时间,也选了一个好地方。”
严北闻言禁不住脸色微变,他正是五年前的春天住在了此处,时间没错,可他怎能接受这点,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早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了。那这些年自己的那些行为举动岂不是非常可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则是被对方当做了笑话,岂有此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严北无法接受这一点,也有些气急败坏,这样的情绪他可是很久没有了。
见他脸色变化不定,岳铭克暗暗好笑,心道,遇到侯爷你算是倒霉了,唉!怎么说也是炼虚期修士,可面对侯爷怎么就有点像小丑了呢?!唉!
严北稳稳心神,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为何到了今日才出现?”
任无恶淡然道“既然道友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我是想看看道友要如何对付我,而道友又是迟迟未动,不得已,我只能先来拜访了。”一顿后,他继续道“我们也开门见山吧,我现在给道友两个选择,一是说出雇主是谁,我便放道友离去,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二是道友执意要与我为敌,我也只能出手了,说不定道友会将性命留在此地。如何选择,还请道友深思熟虑。”
他的语气平静自然,俨然就是一副吃定严北的样子,说是要对方选择,还不如说是一种明晃晃的蔑视,就是没将严北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段话总结起来就是六个字,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