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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重就轻？那就是在里面了。”
唐念推开两保安，大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龙隆，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的大呼小叫吸引来不少保安，一路上认识她的不敢拦，不认识她的更不敢拦，没一会儿，唐念身边就围了不少保安。
“姐姐你找我。”龙隆坐在吧台，眼神懒洋洋地望向被自家保安簇拥而来的唐念。
为首的保安立刻请罪：“小封总对不起，我们没拦住唐总。”
“没事，你们拦不住姐姐也是正常的。”龙隆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保安退下，唐念仍然站在原地。龙隆忽然沉默了，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略有闪躲。
如果说先前对老陈的死因都是唐念自己的推测，那在见到龙隆后，唐念已经能百分之一百确认了。
唐念冲过去，一把抓住龙隆的衣领：“是你，是你杀了老陈。是你伪装成车祸现场。”
唐念以为龙隆起码会装一下，谁知他竟然都不打算装，直接承认了。
“是我。”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干了坏事却能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唐念一掌打在龙隆脸上，“我以为你只是年龄小，所以才误入歧途。却没想到你是真的坏，心还是黑的。”
“不，你没有心。老陈救过你，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恩人的？”
龙隆低下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搞笑吗？人是你杀的，你现在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难不成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
龙隆顿了顿，眸色深沉：“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我。”
唐念傻了，呆呆望着他。
“你说什么？”
龙隆一把抱住她：“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你，我别无选择。”
唐念推开他，“别拿我当借口。”
龙隆缓缓道：“濮总说，那天的事情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老陈知道太多了，我保不住他。”
濮总，又是那个濮总。
“那我呢，你是不是要把我一起解决了。”
唐念一脸悲愤地望向龙隆，眼神决绝。
龙隆却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姐姐。”
多么可笑的话，相信？然后杀了她身边最亲近的司机。
“这不是相信，”唐念甩掉他的手，“你根本不信我，你只信你自己。”
唐念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酒吧的，她手上紧紧握着龙隆交给她的行车记录仪。
龙隆说，车祸后老陈并没有立即死亡。他的人下车检查时，发现他正对着行车记录仪在讲话。
龙隆的人怕他乱讲话曝光龙隆，便顺手把行车记录仪拆走了。
如果真如龙隆所说，那这行车记录仪装的，就是老陈的临终之言。
一想到这，唐念眼眶湿润了。
酒吧门口，卓星野被拦在门外。他正要闯关，就看到唐念失神地走出来了。
“你知道答案了？”卓星野温声说。
唐念点点头，眸色通红。
两人互相对视，谁也没再说话。半晌，唐念红着鼻子说：“我想喝酒。”
“好，我陪你喝。”卓星野拉起她的手，走向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