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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张道一便将剑灵的事和盘托出，听得郭怀义目瞪口呆。
“炼虚合道……我的天呐，竟真有生灵能达到如此境界……”郭怀义连连咋舌。
张道一苦笑道：“是啊，虽然我不清楚炼虚合道境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能使出【禁锢天地】和【缩地成寸】这等神通，也只能是炼虚合道境界了。”
郭怀义点点头，轻声问道：“张大师，你确定那剑灵身上有神力存在吗？”
“没错。”张道一沉声道：“确实是神力无疑，只是不清楚这力量的来源，剑灵也不肯多说。”
郭怀义闻言，沉吟道：“老道倒是想到一种可能。”
“哦？老郭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张道一眼前一亮，赶紧追问。
郭怀义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后，沉声说道：“应该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剑灵确实是山神无疑，只是因为一些缘由失去神格，修为跌落到炼虚合道境界，故其身上还残留一丝神力。”
“什么？！”
张道一大惊失色，这种说法闻所未闻，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张大师切勿激动，这种说法我仅是在全真教的一些秘闻中得知。”
张道一催促道：“详细说说。”
郭怀义沉吟片刻，开口道：“按道家修炼境界看，皆是从筑基炼己开始，直至炼虚合道，这个过程无非是力量的积蓄以及对天道的感悟。”
张道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而到了炼虚合道境界，便只需一个契机，便能与天道合二为一，超脱轮回，成就无上神位。但是张大师你想过没有，成仙之后的事情。”
“成仙之后……”
张道一愕然，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天下玄门皆是以成仙为最终目的，谁会管那成仙之后的事情。
“老郭，你的意思是成仙并不是终点？”
“没错。”
郭怀义点头回应，继续说道：“举个例子，历史上有不少能臣武将，其生前只是一介凡人，并无半点修为，但为何其死后会铸就神体，超脱轮回？”
“这个……”张道一似有所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竟有些语塞。
郭怀义轻声提醒道：“是信仰。”
张道一闻言，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随即便明白过来。
激动地说道：“对对对，如此便说得通了，因为信仰，即使你生前仅是凡人，也能位列仙班，好比关圣帝君，亦或是……城隍老爷。”
郭怀义点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如此，越是民间信仰普及的神只，实力便越是强大。但若无人信奉，又该如何呢？”
“你是说……一个被遗忘的神仙？！”张道一愕然。
若真像郭怀义所说，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假设神只的力量源自于信仰，那么对于一些小地方的神只，其信徒本来就稀少，再随着时间更迭，难免会断了传承，如此那位神只便会失去神格，修为跌落为一介凡人。
张道一恍然大悟，赶紧站起身来对着郭怀义恭敬一拜，开口道：“多谢郭道友解惑。”
郭怀义受宠若惊，赶紧拉他坐下，微笑道：“岂敢岂敢，这都是老道我结合自己的见闻妄加揣测罢了。”
张道一又恭维了几句，紧接着叹息道：“虽然知道了剑灵的由来，可还是没办法将其收服，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郭怀义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老郭，你有办法？快说快说！”张道一大喜过望，急忙追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