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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门关上，宫本丽那被风吹得飞起的呆毛才落下，她也才回过神来了，
毒岛，她真的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丢到了丧尸里！
如果是白羽，她不会如此惊讶。
但在今天早上，毒岛和她一样都只是普通的高中学生，她是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把人推下去的？
以后，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人吗？
宫本丽陷入了迷茫之中。
毒岛冴子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旁人陷入了迷茫，她坐回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见到神态有些不对劲的毒岛冴子，白羽还以为她是在自责，他隐隐记得毒岛冴子似乎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作为他预定的得力干将之一，他可不希望因为一点心理问题而废掉。
他整理了一下话语，直接问道：“毒岛，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坐在白羽后面的宫本丽，听见前面传来的声音，迷茫的她下意识认真倾听起来。
她也想知道，毒岛为何能够做到，做了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感觉。
听到这个问题，毒岛冴子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白羽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白羽这个还说不上是熟悉的陌生人倾诉。
“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
白羽久久没听见毒岛冴子的答复，明白对方不想说，他也就不再强求，决定等日后有机会再问。
毒岛冴子闻言，心里做出了决定的她问道：“那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我？”
白羽回想在天台时杀死井豪永时的感觉，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当时他已经被丧尸咬了，主动请我结束他的生命，让他能够保留着人的尊严死去。”
“所以我毫不犹豫结束了他的生命，杀完人之后，我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和起伏。”
“心无波澜。”
偷听的宫本丽捂住了嘴巴，眼睛红了一圈，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白羽说的那个人是永。
回想起她遇到过的丧尸，那行尸走肉一般的丑陋模样，永他一定也不想变成那样吧。
她已经彻底原谅了白羽，甚至在见识过了那些行尸走肉后还打心底地感激他。
毒岛冴子听着白羽轻描淡写一般述说着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和感受，心中产生了认同感。
严格上来说，杀死黄毛并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她也有过和白羽一样的经历，亲手杀死不愿变成丧尸的同学。
听白羽说完，她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前面不断撞入眼里的事物，带着几分她自己的不察觉的兴奋道：“我和你不一样，虽然我知道我是在帮他解脱，但在看见那飞溅的血液时，整个人就忍不住激动兴奋起来。”
“当我再次推黄毛下去后，我意识到我本质就是一个坏女孩。”
“因为我明白了我为何会激动与兴奋。我在渴望杀戮，杀戮能够带给我极致的快感。”
宫本丽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会是毒岛的感受。
她在享受杀戮！
连白羽也情不自禁扭头想看一下此刻毒岛冴子的神态，那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潮红，丹凤眼里透露出兴奋，高耸的胸脯在起伏。
但在这兴奋背后，他看到了毒岛冴子压抑的痛苦。
他明白了。
看见白羽移开了视线，毒岛冴子自嘲一笑，“我这种人很变态是吧，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
没错，在毒岛冴子高冷之下，是隐藏着的极度自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