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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开窍境后，他能看见一些寻常人无法窥探的东西，比如季虞儿身上有着一团浓浓的雾气，以及四肢多处清淤。
“这是什么东西？”
他挥手拍了拍，雾气没散去。
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季虞儿手腕感受对方脉搏，十分虚弱。
“嘶......”
他虽不是大夫，却也清楚正常人脉搏是什么样的，季虞儿脉搏明显不正常，若非他成了武者，甚至感受不到。
“这雾气.....恐怕是死气。”
赵文渊心一沉。
季虞儿没了风寒症状，恐怕不是要转好的迹象。
必须尽快治疗。
这般想着，赵文渊没了吃饭念头，将季虞儿放回被褥，不成想却弄醒了对方。
“谁！？”
季虞儿察觉到动静醒来，瞧见床边站着道人影，下意识抽回手掌，抓紧被褥裹住身子。
“娘，是我。”赵文渊柔声回应。
“大郎？”季虞儿听到声音，轻轻缓了口气，却没放松神经。“大郎可是有事？”
“娘，你可有感觉身子哪儿不舒服？”赵文渊问。
季虞儿清醒几分，摇头：“前些时日受的风寒好些了，这会儿没感觉哪儿不适。”
她的声音极为细小且虚弱，只是她毫无察觉。
若不是赵文渊踏入武境，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这能没事？
“大郎还有事？”
许是先前被前身打怕了，季虞儿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
“啊——！”
正在此时，一声尖叫从灶房传出打断两人交谈。
赵文渊反应迅速，转身冲进隔间，迎面便瞧见黎姚惊慌逃窜，后者见到自家兄长，下意识便躲在了他身后。
“怎么了？”赵文渊拧眉。
黎姚胆怯的缩缩脖子，指了指放粮的地方，颤声道：
“老，老鼠，好大的老鼠！”
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赵文渊才看清，在灶台上，爬着四五只西瓜大小的老鼠，它们浑身长满血色毛发，见人不怕，甚至还挑衅的瞪着眸子。
嘶...这个世界的生物这么大？
莫不是要成精了？
赵文渊头皮发麻，拔刀砍死这群大老鼠。
“......”
小插曲过后，黎姚继续做饭。
好一会儿才抬着米粥走出灶房。
“娘，你醒了？”
黎姚把米粥放在桌上，“兄长，粥已经熬好了。”
赵文渊与季虞儿说了要继续买药补养身子后，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招呼母女过来一起吃饭。
两人对转变的男人有些陌生，却又觉着庆幸，斟酌片刻，还是坐下来一起吃了饭。
“我打算在镇上重新买间院子。”
饭中，赵文渊开口。
母女二人进食动作一顿，抬头看来。
赵文渊解释：
“前几日，那皇城来的大人告诫过我，山中野兽有了人性，需做提防，像我们临近山林的人家，最是容易遭殃。”
吧嗒~小妹的碗滑落在桌面，她低头慌乱收拾。
赵文渊看出她的不安，道：
“我会卖掉这处房子，我们一家三口都搬进镇里。”
季虞儿神色微微一松，赵文渊还没畜牲到把她们母女丢在这里，也算件好事。
“全凭大郎做主。”她埋头挖粥。
如此说明后，赵文渊放下碗筷，拿起刀便出门去。
“娘，他莫不是被山中精怪上身了？”
黎姚小声嘀咕。
季虞儿瞪了她一眼：
“被山精野怪上身，总比那个打人的好，吃饭！”
“……”
赵文渊没走多远，听得见母女的话，只是笑笑没觉着恼火，与前身相比，他确实品性大变，正常人都会怀疑。
“先把落脚点解决要紧。”
掂了掂银子，他继续往镇里走。
可没走几步，一股异样气息让他被迫停下脚步。
抬头往远处看去，赵文渊瞧见几个背弓持刀的人朝自己走来，他认识几人，乃是李家的家仆，往日里没少对他恶言相向。
“赵大郎！”
为首男人名为李黑，穿着貂皮，走向赵文渊，同时眼神上下打量眼前这个青年。
不孬....李黑心中暗惊，此刻的赵文渊与半月前所见，判若两人，身上凌厉气势让人倍感压力。
哪怕是他，也不敢多对视。
赵文渊同样打量这些人，若是先前，他还有所忌惮，可踏入武境后，他感觉自己能以一打十。
他抱了抱拳，“是李家诸位，这是准备进山？”
“嗐！”
李黑摆摆手：
“三爷带人出家几日未归，这不带人来寻嘛！”
“！”
赵文渊双眼微眯，他们口中的三爷……是李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