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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左四虎的话，左大虎披着绒毛的纤细身子坐直，眼里带着不解与困惑。
“老鼠和蛇？”她压低眉头，“老四，你他娘的搁这胡扯呢？这两种东西还能相互合作？”
左大虎很性感，也很理性，老鼠和蛇两个物种天生敌对，怎么可能相互合作？
莫说她不信，其实另外两虎也有些怀疑。
这就像杀人者与被杀者。
仇人见面只有会眼红，哪有看对眼的？
“哎呀！”
左四虎嘴笨，脑子像塞了粪球，想不出词解释。
可事实却是他亲眼所见。
“我信你。”赵文渊背着刀，声音笃定。
左大虎等人投来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赵文渊淡漠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这些不是普通的蛇鼠，而是同那山林虎妖一般，生出灵智的家伙，今日他们只是偷吃一些粮谷，明日可就要吃人了。”
大部分底层民众并不清楚妖魔的存在，或者说，他们的见识里，只会把妖魔当成什么邪神、水神；妖魔还能以普通形象出现，他们还没见识过。
没成为修行者之前，赵文渊也这样。
“妖？”左大虎几人面色微变。
这个词不算陌生，却鲜有人提。
“赵大郎，你莫要唬人！”
左四虎看上去有几分害怕，“什么吃人不吃人？和皇城来的那两位走了一趟，你真给自己提了个档次？”
显然，他不愿意相信。
而且骨子里对于‘妖’这种东西极为恐惧。
赵文渊没继续解释，自己已经提醒到这份上了，等老猴妖对白鹿镇动手时，能不能活就看他们的命了。
“不管是妖还是什么，先去看看田院。”左大虎起身，脸色不太好。
是真是假，去看一眼便知。
走出两步，她猛地停住，看向赵文渊，“对了，赵大郎来此有何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
四虎帮觊觎修行功法，赵文渊还敢一个人前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左大虎猜测，对方的来意可能与宅院有关，昨夜这男人恐怕遇到了一些怪事。
如果对方是为了这事，自己倒是能坐下来要讨价一番。
或许能以换座宅院为目的，讨要修行功法。
然而，她心中猜测刚刚生出，却被赵文渊冷水般的话无情浇灭。
“几位当家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着去看看吗？”
赵文渊似笑非笑，“我的事情，不急一时。”
功德，宝药，他全要。
……
四虎帮田院。
实际就是专门用来储藏粮食和养牲畜的农场，这样的地方不止四虎帮建造了，还有李家也建造了。
路上，左四虎等人没有对赵文渊有所隐瞒。
当然，从手下人打听探的消息来看，李家那边也遭了难，具体是不是“妖兽”袭击，却被捂得严实。
“啊——！”
靠近田院，一声惨叫率先传出。
左大虎几人面色微变，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赵文渊握紧刀柄，微微眯眼，“就是这股味道，妖...不，是功德。”
没着急进入田院，他在外面转悠一圈。
想要谈条件，可不能冒进，而且也不能让这群小妖有逃跑的机会。
田院内。
满地的蛇鼠交融，蛇有手臂粗壮，老鼠有土狗大小，两种动物分工明确，老鼠抢粮，蛇拖拽牲口；有人拿着刀枪，有人拿着锄头镰刀，上前驱赶，可这些老鼠与蛇纷纷扭头杀来，一个小厮挥着锄头挖死一条蛇，血腥味弥漫，蛇鼠如狂潮般席卷而上。
眨眼功夫，那小厮变成一堆白骨。
“呃...啊！？”
刚刚冲进田院的左大虎等人见到这一幕，当场呆立住。
“吃，吃人了！”
左四虎瞪大双眼，“它，它们真的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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