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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职员的话音戛然而止。
镜子里，倒映出女人清冷绝美的脸。
此时那张脸没什么表情，很平淡的目光落在他后脑勺，但让他后脊背倏然发凉。
男人顿时转身，显然是没想到背后说人还能被当事人逮个正着，脸一下子红白交加。
“姜秘书，你，我…”
“我都听到了。”姜沁面无表情出声。
想说，不仅听到了，还习惯性录下来了。
毕竟身为总秘，她一直有项隐秘的工作任务，那就是随时随地监察公司舆情，做好霍斯礼的眼睛。
其实她还想听一会儿的，但奈何实在又困又饿，想想还是算了。
更想赶紧洗脸然后去餐厅打包午餐，于是走了过来。
霍氏男女洗手间在外看是对称结构，男左女右，但男女的盥洗台是连在一起的。
男女各四个盥洗池，中间一盆大绿植做隔断，两个男人是边洗手边唠的嗑。
姜沁扫了眼另一个最初挑起话头的人。
只一眼，收回，打开水龙头洗脸。
旁边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不追究？还是，没听见多少？
可不对，刚才她说她都听见了！
那岂不是……
意识到这，起先说话的男人顿时急了。
但开口还是强撑笑容，“姜秘书，您别当真，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好奇，毕竟您和霍总…”
“和霍总什么？”
说话的不是姜沁。
姜沁听见声音，有些意外。洗好脸抬眸，看见来人，眼睛顿时更是睁大了些。
“陆总？好久不见。”
陆修远，京都医学世家陆家人，国内某医药集团的一把手，是霍斯礼的好哥们儿。
对姜沁很尊重，姜沁因而印象也好。
当初她和霍斯礼领证，霍斯礼那几个好兄弟里，陆修远是最先知道，也是最先道贺的。
领证结婚这种事，尤其她当时的情况，还能收到祝福，她自然铭记在心。
算算，起码大半年没见过陆修远了，这会儿见到，姜沁不免意外。
不过很快也想到，陆修远来，多半是有什么事必须线下来找霍斯礼。
而霍斯礼出差其实又一直是常事，自然不会出趟差就到处通知。
陆修远估计也没有事先联系霍斯礼，要么就是没收到回复，事情又急，因而就来这边碰碰运气。
“怎么不说话？”
这时，陆修远和姜沁寒暄完，略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旁边两个霍氏男职员上。
能在霍氏上班，就算人再老实，察言观色的本事总得有。
陆修远的衣着打扮，还有这浑身上下透出的矜贵气度，绝非普通人。
两个男职员顿时脸色发白。
又想到刚才陆修远说的话，心道对方能直接管霍氏的人，想来是和霍斯礼交情不菲。
正准备说点什么挽救挽救。
然而没说出来，陆修远出现后，莫名其妙被焦点转移的姜沁出了声。
“按照公司规章制度，背后议论同事，一分钟一百，不足一分钟按一分钟算，你们自己可以回忆回忆自己议论了多久。”
听到要扣钱，两个男人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先前当听众的瞪了眼起头的那个。
起头的那个不服气，还想说什么。
姜沁直接转身走了。
只是没走两步又顿住，因为被陆修远叫住。
回头，陆修远似乎是洗了个手过来。
“姜秘书，是去餐厅吗？一起吧。”
姜沁有些意外，陆修远虽然对她尊重，但在她印象里，他也一直很有分寸。
霍斯礼不在，按陆修远的性子，应该会选择避嫌才对，可这怎么，还主动往她身边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