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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从腰间掏出一枚万罗盘法器，以手捏诀，很快法器就暴涨数倍，到达正好一大人三小童可坐大小。后面隐隐泛出的深红色，镜黎知道那代表飞行法器的品级。
成毅率先跳上法器，再将她们三个都拎上来。
指尖捏诀，他驱动法器带他们飞速前行。
陆明程也没坐过飞行法器，惊讶好奇程度不亚于镜黎。
“师父，我看有些师兄的法器是需要灵石驱动的，为何你的不用？”
成毅哈哈大笑，爽朗身姿在风中颇是挺拔高大：“那得看是如何得来的飞行法器了，一般飞行法器都是购买，属于无法结契的通用法器，那自然也需要灵石来驱动，除非品阶很高的飞行法器，可自行运转。师父我是机缘巧合下结缘获得，属于我结契的一部分，自然也不用灵石了。”
还能这样？
镜黎眉毛微微一挑，慕雪澈似乎见怪不怪，陆明程兴奋尖叫：“啊！师父，那你的飞行法器岂不是已开灵识？可以沟通？”
“灵识？”成毅愣了下又笑：“那还不行，但凡非人物种需要开灵识，都需要颇高造诣修为，我的只是红色品阶，最低的那一种，想要驱动需要念诀，若有一天它能突破到黄阶之上，才可开灵识。”
“原来飞行法器开灵识需要这么高的品阶啊。”
“那是自然，不然修仙界为何信奉一句话，比起个人努力，机缘更为重要。这也是各种试炼，云镜，大成镜每每都被人抢破头，甚至偶有杀戮产生的原因。”
镜黎蹙眉。
靠杀戮来修仙吗？那岂非本末倒置？
似乎感受到了镜黎的想法，慕雪澈旁边幽幽解释：“有些人修的无情道，本来就是要杀戮才能提升境界，而且杀的人感情越深，境界突破越快。”
镜黎眉头蹙更紧：“这样的人也能称之为仙？这样天道也不管？”
似乎跟镜黎的认知一样，不知慕雪澈想起了什么，她偏着头凄冷自嘲一笑：“这修仙界早就乱了，天道管？我感觉最不公，最该杀的就是天道！放任世态乱象，放任镜云台这样的宗门还当修仙界第一！”
“雪澈！”成毅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到慕雪澈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成毅虽不解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第一时间下意识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到，想保护慕雪澈。
镜黎探究的眼神更浓郁，慕雪澈到底上辈子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重生后怨念如此大，甚至对修仙之路都开始放弃。
没想到她觉得陆明程不会掺和这个话题，陆明程摸着法器，内心郁闷，响应的比谁都快：“我也觉得天道不公，起码不应该放任镜云台独大！我们村千百年来就遇我这一个有灵根的孩子，但却差点被他们拉来宗门当苦力。”
“我阿爹阿娘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在我离家之前，他们都年收成都被乡绅强行剥夺，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却什么也做不了，当时宗门师兄在场，也从未伸手援救。”
“如果不是遇到镜黎师姐，我想我终身都要断了帮父母伸张正义的希望，不但不能回乡种地，帮爹娘减轻劳作，还要早早蹉跎在这修仙界，终身无用！”
啊？镜黎没想到陆明程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更没想到陆明程对镜云台怨念也如此深。
成毅感觉头有点儿大，又心疼孩子，又担心处境，再度环顾四周，生怕第二个小童的话被听到。正想劝他们别聊了，这毕竟还在宗门地界。
没想到慕雪澈与陆明程将视线全丢在镜黎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