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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一口气，冲着舟天琪道：“为师只有补灵丹，她吃不了，你有补气丹吗？”
“哦，有有！”舟天琪从随身药瓶里倒出来两颗递给镜黎。
镜黎吞服丹药的过程中，镜斐又嫌弃道：“身为镜云台弟子，出门连最基本的丹药都不带，还指望别人拿给你，你娘一天都教了你些什么？”
镜黎烦躁的白他一眼：“我倒是也想去丹堂领，他们说我连气都凝不了，吃这些都是暴殄天物，不给我，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镜斐瞪大眸子，他不曾想过，镜云台竟然连基础份例都敢不给镜黎！
“不止这些，吃饭只能去饭堂坐最下桌，领菜不能领肉菜，只能领馒头青菜，练拳不给发拳套，练体不给发木头。要啥啥没有！”镜黎又白他一眼：“大外公要是指望我以后能孝敬您点啥，也啥都没有！”
“……”镜斐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怀疑之中。
别的系传承子嗣都过的是人中龙凤，即便当初实力最差的镜八系，也都混的如日中天，在宗门里堪比人上人，这怎么偏偏他们镜七系……难道他们几个七系的老家伙一颓废，孙子辈就要过这种日子吗？
没再说出什么重话，也没在乎镜黎如何怼的他。
等镜黎消化完丹药，他便一如舟天琪先前那样，法诀释放，坐在阵盘一侧，看镜黎状态。
这是镜黎第一次吃丹药，丹药呈褐色，甘甜味，丹药很快融化，她感觉自己身体虽然剧痛还没彻底消弭，但喘息的气回来了。
立刻重新聚灵，感知灵气的运转规律。
镜斐也指尖法诀释放，人如定钟般窥探。
镜黎感觉自己识海微微荡漾，似来了什么人影，但很快又退了出去，伴随镜黎的凝气，运转大周天。
镜黎周身吸纳灵气全部回弹。
镜黎这次起了个坏心眼子，这个老头老是数落自己，她便将体内聚满，争取爆破力拉足。
但这次的灵力外冲，只是让周围草木皆遭了殃，折的折，毁的毁，舟天琪被吹的发丝乱摆，人也踉跄一下，老头跟他的阵盘纹丝不动。
镜黎痛苦的闷哼一声，被快速冲上来的舟天琪扶着二度支坐好。
老头先白了她一眼，让舟天琪给她继续喂两颗补气丹，这才抚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镜黎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
没想到镜斐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娘有没有跟你聊过你爹？”
“我爹？”
镜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陌生且遥远的词汇。
现代的时候，镜黎很早就是孤儿，父母出车祸双亡，她是大伯抚养长大，而后送到军营。
来了这里有了镜海花这样便宜娘亲已经很好了，她还第一次想到，哦，从遗传学的角度上讲，她还应该有个爹。
摇摇头：“我娘只提过一嘴，我爹是金水灵根修士。其他没讲。”
“没讲你就没问？”镜斐错愕。
“没讲就说明人家不想讲，我为什么要问？”镜黎更错愕。
“你们……”镜斐感觉要被这对母女迟早气死，沉吟许久，他才道：“你父亲是只兽，你继承了他的体质，便有了兽丹，亦是你丹田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