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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地看着我们，并疑惑地问道：
“我……我还活着吗？”
“想什么呢，你已经死了啊，是被我的眷属——尤安给杀死的！”
厌夜一脸得意地看着蕾妮，我不明白她究竟在炫耀什么，当蕾妮与厌夜对视的瞬间，顿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就见她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厌夜大人……冒犯您的事情……万分抱歉……请您……”
“得了吧，那种小事就让她过去吧，不过穆特那家伙，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妄图和本小姐结婚？这算什么？是在瞧不起尤安吗？瞧不起我的眷属，视同于瞧不起我本人，这要是传出去了，其他的上位龙不得拿这件事情取笑我几千年？”
“啊？重点是这个吗？明明被冒犯的人是你啊，怎么就把我给扯进去了？”
我忍不住吐槽道，厌夜则是没好气地说道：
“或许对中位龙来说，眷属只是一枚棋子，或是储备粮，可对于上位龙来说，眷属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啊！”
在厌夜的解释下，我这才明白，原来……上位龙并不像中位龙那样，它们不会轻易寻找眷属，毕竟上位龙可是真正的美食家，只有足够优秀的人类，在名声与地位达到某个巅峰的时候，只有死亡才会让他们功成身退，其成就也会被历史永远定格在那个最巅峰的阶段。
而这个时候，或许才是他们最美味的时刻，上位龙有足够的寿命，也有足够的耐性，花上数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只为了将一个顶级食材烹饪到最美味的阶段，直到对方寿终正寝或是陨落之后，才会将他吃掉……
或许，能成为上位龙的眷属，反而是一种幸运吧？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真正死亡的我来说，能在另一个世界寿终正寝，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尤安，你要明白，中位龙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在上位龙之间并不存在，而上位龙之间，互相都是知根知底，不会轻易互相为敌，既然不需要互相展示实力，那么……我们之间能攀比的，自然就只有各自的眷属了！”
原来如此，所以说……眷属的颜面甚至高于自己的颜面，上位龙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奇怪啊？
“好了，蕾妮，现在你已经死了，与生前的一切都可以断开联系了，这也包括你的父亲，明白吗？”
“什么？爸爸他……怎么会……”
“嘻嘻……蕾妮，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的父亲，根本就不爱你！”
接下来，厌夜便开始和她讲道理，用最残酷也最现实的言语，让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只是被穆特利用的弃子这件事情。
“好了，言尽于此，你现在还剩下两个选择，由我赐予你永恒的长眠，或是加入我的麾下，扶持尤安，让他成为真正的魔王？”
厌夜带着一抹冷笑，她已经亮出了利爪，对方如果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让蕾妮再死一次，于是我连忙拉了拉她，小声说道：
“别冲动，她如果死了，哭泣社的线索就断了啊……”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在么？”
我的嘴角一阵抽搐，蕾妮的表情看上去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并且自暴自弃的样子，我很担心她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抱歉，厌夜大人，我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