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蔄祈挑眉，还有这一说法，他倒是从未听说过。
“只是一个试炼的秘境？”
“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君知转过头向他，嘴角微微上扬，“有‘魇’的地方多容易产生心魔啊。”
“过不去的心魔，怎么可能轻易出来。”
“出不来会怎样？”蔄白榆歪着头藏住眼底的情绪。
“出不来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君知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你呢？”蔄白榆避开他的视线，“当初也产生了心魔吗？”
“是啊，”君知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我过得很不好的。”
“我在君家没有什么地位。”
蔄白榆诧异的转头看向他，“你的心魔是来源于家。”
君知故作无所谓的继续说，“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我和君家的关系究竟如何吧。”
“除了老头子，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我就是多余的那一个，所以蔄瑀才会说那样的话。”
“还好我遇到了你。”
蔄白榆惊讶的转过头看向他，君知的眼眶红红的，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
“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
君知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
“有君琛就已经够了，多余的一个不被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当初的我也不想离开的，”君知将手中的棍子丢掉，“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不然怎么能遇见你呢。”
“你跟我说说秘境的事吧。”蔄白榆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就是一种考验。”君知靠在他的身上，“一种选择，怎么选看自己。”
“你看，这里除了我们俩什么也没有，你不觉得其实也挺好的嘛？”
“怎么说？”蔄白榆任由着他靠着。
“蔄家一直对着你虎视眈眈，还想要对你的灵根下手，这么些年你就没有过一个安稳日子。”
君知从他身上起来，与其面对面，眼里全是心疼，“你不应该背负这些的，你本没有错。”
“那我的舅舅呢？贺与桉呢？”蔄白榆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这本就与你没关系，你忘了吗？”君知握住他的手，“你现在有我，我陪着你不好吗？”
“就我们两个人。”
蔄白榆垂眸，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他的确觉得自己就是‘蔄祈’。
“我不去管君家，你也不用去管贺家。”
“缘故长老呢？”蔄白榆盯着的他眼睛，“缘故长老你也不管了吗？”
“师父他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君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而且还有栖元仙人在。”
“‘魇’直视的是人内心最恐惧的还是最向往的？”蔄白榆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都有，不论是恐惧还是向往，一定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
“所以……”
蔄白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沉雪，此时沉雪深深的插入君知的身体里。
君知口吐着鲜血，脸色苍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