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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出乎意料地，惜字如金地斯酎竟然解释了一句：“我没有控制好。”
“你的精神海，很强大。”盛瓷抬起头，听到斯酎说。
他没有问盛瓷两种精神力的事，而是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去监察中心。”
盛瓷只是缄默着点头。
轮椅在斯酎身后，盛瓷望了他一眼，正准备喊NVG帮忙，斯酎就走了过来。
盛瓷正不解之际，斯酎一手揽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他稳稳抱起来。
盛瓷眼睛陡然睁大，脑子几乎空白了几秒。
他仰起头，斯酎的脸近在咫尺，嘴唇微微抿着，额前的碎发被雨淋湿了些，盛瓷看着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算前两次失去意识时，盛瓷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抱着的滋味。
直到被斯酎放在轮椅上，他的意识还是有些飘忽，几乎不敢去看斯酎的眼睛。
指挥官——怎么……怎么……
盛瓷心中心乱如麻，连斯酎说了声“稍等”也没注意。
等到他心情稍有平复时，斯酎已经回来了。
NVG被斯酎唤醒，它控制着盛瓷的轮椅，两人一机器人进了悬浮车。
监察中心晚上灯火通明，由于来得时候和斯酎通讯过，汤博士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了。
来的一路，盛瓷的心情已经冷静了不少，一冷静下来，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您不会、要带我做重型全面检测吧？”
斯酎一本正经，“是的。”
盛瓷顿时着急起来，回过头看他的脸，“不！我、不要去了！”
他虽然惜命，但也不想下半辈子以一个废人的身份度过余生。
旁边的汤博士噗一声笑了出来，“盛瓷小朋友，你平时看着挺冷静的一个人啊。”
盛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斯酎给耍了，顿时又羞又恼，他悄悄瞪了斯酎一眼，转过身子不说话了。
汤博士笑得更大声。
“斯酎，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哈哈哈……”
盛瓷堵上耳朵，将脸埋进臂弯中间。
不过经此一闹，他压在心底的那股阴霾倒是散了不少。
进了检查室，汤博士让他躺在检查仪上，这是一台和斯酎家里差不多的检查仪。
盛瓷熟练地躺上去。
刚才的检查步骤重复了一遍，这一回，盛瓷才发现刚才斯酎说的抱歉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汤博士这次的检查比刚才更加难受，检查结束后，他躺在检查仪中半晌都起不来。
最后还是斯酎将他抱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治疗床上。
一个吸管被送到嘴边，盛瓷喝了几口水便喝不下去了。
被子盖好，盛瓷闻到一股薄荷香。
随后，一个微凉带着甜味的东西被斯酎塞进他的口中。
是薄荷糖。
淡淡的甜味在口中化开，或许是糖的作用，盛瓷感觉脑中一下便清凉了不少，他攥着被子躺在床上，听斯酎和汤博士讲话。
汤博士道：“说实话，人类进化出第二性别到现在，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同时拥有两种精神力的人。”
“对他，有什么影响。”斯酎好听的嗓音传入盛瓷耳中。
汤博士似乎是在思考，半晌才道：“目前还不清楚，这件事我得找人讨论讨论，说不定会是人类的另一大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