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求福禳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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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船舱外嘈杂喧闹声，凌虚打开舱门，见一众船员神色慌张，朝着甲板船头狂奔。

凌虚拦住一位神色惊恐的船员，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如此慌乱？”

船员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海……海上突然出现了巨兽，太……太可怕了！”

凌虚心中“咯噔”一下，不及多想，登上了甲板。

他抬目望向海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海面上，浮起许多巨大头颅。

那些头颅围绕着碧海沧溟号，一双双硕大的眼眸，齐刷刷凝视着凌虚。

凌虚震撼万分，想起在花船上，新郎在海盗的逼迫下，取出隐藏的龙凤呈祥琴。

第一时间，便盘坐在甲板上，轻抚慢捻，奏响一曲《百鸟朝凤》曲。

海盗们听得如痴如醉，神色恍惚，，手中钢刀，不自觉地垂落。

海面上，巨大的头颅，纷纷破水而出，在琴音的操控下，悍然攻击海盗。

凌虚心中一凛，暗自思忖：现在，我虽然随身携带龙凤呈祥琴，却并未弹奏。

为什么，依旧有巨颅从海底探出，难道它们并非因《百鸟朝凤》曲现身？

而是纯粹冲着龙凤呈祥琴而来？起初，在碧海沧溟号上，仅有琴上的两件饰品，与两根琴弦。

便引得一颗巨颅现身，如今龙凤呈祥琴，已然完整无缺，因而才招来这么多。

而在花船上时，起初龙凤呈祥琴被隐匿，引出三只巨颅。

直至彻底暴露，才引得众多巨颅纷纷涌现，此中关联，昭然若揭。

此时，船上众人，无论船长还是船员，俱都戴着青铜面具，在甲板上往来穿梭，个个缄口不言。

船长顾云海屹立船头，望着那些巨颅，猛地抬手一挥。

船员们心领神会，立刻将船上的奇珍异宝、陈年美酒，搬到甲板上。

顾云海掏出一块龟甲，置于铜制香炉旁，香炉中，龙涎香正袅袅升腾。

他拿起一把菖蒲，走到船舷边，在海水中蘸湿，随后转身，手腕一抖，将菖蒲水洒向四周，口中念念有词：

“南海之神，十首巨鱿，吾等凤栖子民，行船于此，冒犯之处，望乞恕罪。

今备薄礼，以表诚意，祈愿风平浪静，一路顺风。”

船员们依序而行，将美酒倒入海中，将丝绸、瓷器，一一抛下船。

最后，两名身形魁梧、孔武有力的船员，齐声吆喝，将一头被绳索捆绑的公牛，抬到船舷边。

其中一人抽出利刃，精准刺进牛喉，牛血喷涌而出，殷红的鲜血，流入海中。

瞬间便被汹涌的海浪吞噬，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血色，转瞬即逝。

那些巨颅悬浮半空，感知到祭品，竟面面相觑，似乎在相互交流。

顾云海与一众船员，纷纷跪地，双手伏地，额头轻叩甲板，动作恭谨。

他们不敢抬头直视巨颅的双眼，生怕稍有不慎，便招来杀身之祸。

过得许久，众人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却见巨颅既未退去，也未发动攻击，依旧在原处悬停。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顾云海眼角余光，瞥见凌虚的龙凤呈祥琴，他悄然退到凌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