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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
不说这家人不是瘫就是傻,剩下一大半老弱妇孺,几个小子也顶不起大事的吗?
咋他们还没刚进院子就被围攻了?
而且,看看围攻他们的都是什么?
要说是人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鸡、牛?
这个世界怕不是疯了吧?
世界疯没疯暂且不知,反正这伙儿人中的几个是快被自己今晚的遭遇给整疯了。
没看都已经开始说胡话,对着野鸡和小花们开始喊爹喊爷了。
明家父子冲进后院儿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呔!这简直是我们行四之人的耻辱!”
几人看向气急败坏的明武,极力忍笑。
“哈哈,四哥,行四又不是你的专属,还不叫人排了不成?”
明武抱臂看热闹,丝毫没有上前擒人的意思。
话音未落,脑袋就吃了自家四哥一记巴掌。
“哎!咱家的菜……”
一歹徒实在被那鸡追地没地儿躲,一脚就踏进一旁搭好架子的菜地里。
这可将兄弟几个给气坏了。
这些菜,娘和嫂嫂、容儿天天跟宝贝似得侍弄。
都叫那混蛋给嚯嚯了。
明煜高喊一声,瞬间朝着菜地冲了过去。
明家其他人紧随其后。
那人一个不察被绊倒在地,双手捂着头脸,躺在地上连连哀嚎。
身下菜地里的菜,眼看着被滚压一大片。
明诚上前,弯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像提小鸡儿一般提起他甩到一旁,“可恶,滚开!”
“啊……砰!”
那人被摔得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但还是硬撑着立马爬起来,对着明家人磕头告饶,眼睛却是看向别处。
“饶命,饶命!呜呜……”
不说他们这十几人对上这一家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可那人,方才明明单手就将自己拎了起来。
呜呜……实在太可怕了!
就这,那鸡还对自己穷追不舍,死命啄他大腿的肉。
“啊……四哥!救命!呜呜……”
他四哥早已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他。
而且,他方才已经看到人群中的明诚。
就是他将斜眼男人拎小鸡一般拎起来再扔出去。
跟他那兄弟一样生猛。
如今吓地是脑袋缩了又缩,眼看着要扎裤裆里了。
还有这村子里的人,也反应也太迅速了。
其他几兄弟一人对着斜眼男再补上一脚,便见村里人手举火把大喊着赶来了。
“明家的,别怕,我们来了……”
说话间,大伙儿已经高举火把冲到近前。
小花见状,用嘴将后门插销扒开,霎时,明家们院内院外被清溪村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村民手中的火把将明家照的亮如白昼。
吴四一行人个个被啄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本就衣衫褴褛,这下可好,都遮不住腚了。
哪里还有人想着逃?
怕是嫌自己命长,嫌那牛踢地轻不成?
大家忙冲明家父子喊道:“他明叔,都没事吧?”
明朗摇摇头,“无事,大家来的正是时候。”
“还烦请大伙儿将这些贼人帮忙绑了,咱们好好审上一审。”
不用说,大伙儿已经蠢蠢欲动。
说实话,若不是为了赶紧搞清楚是否还有其他贼人潜入村内,大家还真是乐的看这些人被明家的鸡和牛收拾。
看着比自己上手还解气。
里正对着大伙儿吩咐,“快点将他们给我绑了。”
原本以为清溪村早早组建了巡逻队防患于未然,便是万事大吉了。
这些人是他娘的如何进来的?
“他娘的!说流民,流民到!”
有了前几日那些村子的遭遇,大家对于流民简直恨之入骨。
如今下起手来自然是越重越好。
“啊……大家误会了,都是误会,咱们不是流民,不是流民啊……”
“真不是流民,我们是刚来镇上的难民!啊……疼疼疼……轻点,轻点……”
此刻这群人,哪里还有先前信誓旦旦要舍身报恩的刚烈模样?
一个个都快被吓尿了。
连这家养的家畜都如此凶残,还不知他们会如何对待自己这群人。
明诚几兄弟与大家一同将那些人绑好,“里正,绑好了,您来审吧!”
鸡群和小花功成身退,退回到自己领地范围内,却依然虎视眈眈看着那群陌生人。
吴四一伙儿人被反绑着手脚,撂在地上,跟十几条大泥鳅一般扭曲地胡乱滚着。
嘴里吱哇乱叫,涕泗横流。
“不是流民,我们是难民啊!”
“求各位爷爷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我,我们再也不敢来你们村了!”谁再来就是找死,就是狗!
里正被吵地脑仁儿疼,一挥手,“将嘴都给他们堵上!”免得吓着悦宝和村里的孩子妇人。
明武一把将吴四的鞋袜揪下来,直接塞他嘴里。
吴四被呛地眼睛通红,嘴上不断干呕,求救地朝着明武摇头。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脱了另外十几人的鞋袜塞他们嘴里。
院内一时安静许多,只剩几人求饶呜咽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明文捡起掉了一地的刀斧,递到里正面前。
“里正伯,他们的凶器。”
然后垂眸看向地上一众人,那双桃花眸中寒意乍现,与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气质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地上被绑的十几人,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
里正接过看了眼,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怒气。
明朗颠了颠手上的斧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就这一帮鸡鸣狗盗之辈,也敢来自家行凶!
看来,最近那杨淮清还是过的太舒坦了。
里正和明朗被簇拥着站在他们面前,“谁是四哥?”
方才见他们四哥四哥叫的欢,想来那定是他们的领头人了。
那伙儿人闻言,赶忙挺起脑袋在身旁寻。
找到吴四身影后,一个个儿努力扬起下巴,往吴四那里点。
吴四一看,想躲已是不成了。
但若说了实话,酒楼活计岂不丢了去?
关键背叛掌柜,他心也有愧。
思及此,吴四蛄蛹着到里正脚边,头点地小鸡啄米似得。
我我我,就是我!
见里正使眼色,明诚弯腰将吴四嘴里的鞋袜拔出来。
吴四立马一阵干呕,朝着面前的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
明武指着地上吴四,“爹,里正伯,这人是那镇上莫家酒楼的伙计,我前两日与二哥到千味酒楼卖野物,他还在人家门口想截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