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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尤早早的就起来,处理了手头余下的工作,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陆宜欣打着哈欠从卧室慵懒的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屋里还弥漫着迷香,和煎饼的葱香味。肚子适时的传来咕咕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由心底升起。她由衷的称赞道:“好香啊!这样一位美貌和厨艺集于一身的小仙女,以后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尤尤转头看了一眼好友,被她夸张的说法逗笑了,她催促到:“快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好了。”“好哒!”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朝洗手间去洗漱了。尤尤笑了笑,她有些羡慕好友的睡眠质量了,睡了这么长时间,还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就出发去了陆宜欣公寓,公寓距离尤尤的住处也不远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小区环境优雅,公寓干净温馨,陆宜欣满意的点了点,对方将钥匙交接给她就离开了。“还不错都家具挺齐全的,一会儿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就可以了,你的行李呢,什么时候能到?”“应该快到了!”刚说完门铃就响了,两人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尤尤帮助她将行李收拾整理好,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这忙碌充实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从陆宜欣家出来,已经华灯初上,街道的灯光拉长了尤尤的身影,空气中凉凉的风吹散了白天闷热的气息她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感受着微风轻拂面颊。
突然,一记雷鸣声毫无预料的响起来,乌云迅速的聚集在一起,让原本已经黑了的夜空更加的暗沉。原本还很想惬意的走回去的尤尤,不得不赶紧到路边打车。一辆又一辆的车的过去,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有打到车,网约车也排不上队。雨滴开始大滴大滴的开始往下掉。尤尤用手挡在额头前,转头前后看了一下附近,眼前一亮,前面巷子进去就是之前去过的那家小酒馆。与卓文煜也是在这家小酒馆相遇的,尤尤快速的朝小酒馆跑去,终于在暴雨来临之前进到了小酒馆里。
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碎的银针,将江城割裂成模糊的光斑。尤尤缩在酒馆最角落的卡座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桌边缘一道陈年裂痕。那是之前除夕夜,卓文煜掷骰子时磕出的缺口。老板总说要换新桌子,却始终留着它——“留着给有故事的人下酒”,他曾这么笑着说。
此刻那裂痕里沁着水汽,仿佛连木头都在暴雨中哭泣。
尤尤盯着面前的两杯鸡尾酒。长岛冰茶的琥珀色在暖光灯下泛着冷光,杯壁凝满水珠,像谁哭肿的眼睛。另一杯莫吉托的薄荷叶早蔫了,软塌塌地伏在碎冰上,像被揉皱的春日。记得有一次,她想喝酒了,就给卓文煜打去电话。至从那次自己独自去喝酒遇到小混混后,卓文煜就定下了这“规矩”,只要她想喝酒了,不管多忙他都会抽空过来陪她,他说一个女孩子不能独自去酒吧。——打完电话后,不一会儿他就会拎着电脑包推门而入,他在她对面坐下,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一道淡白的旧疤。尤尤记得那是他十四岁时翻墙替她捡风筝留下的,她记得他吊在墙头晃着腿笑:“小兰兰,接好了!”,而风筝早被风撕成两半...
桌上的玻璃杯突然嗡鸣震颤。尤尤猛地抬头,拉回记忆,发现是手机在木桌上震动。卓文煜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她伸手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卓文煜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先响起来:“到家了吗?”今天去陆宜欣的公寓他是知道的。紧接着她喃喃的开口:“还没呢,半路下雨了。”“现在在哪里,淋湿了没有?”“在老巷口,下雨前在小酒馆附近,就过来小酒馆里躲一会儿...”尤尤刚说完小酒馆,她就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关门声,随后卓文煜的声音也紧接着传过来:“在小酒馆里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接你。”电话那头传来沉闷的雷鸣,她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
从卓文煜说过来接她开始,当酒馆门上的风铃响起的时候,尤尤习惯性的抬头看一眼门口,她其实也知道卓文煜不会那么快就到的,之前好几次有人进来,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看。很快酒馆门头的风铃再次响起来,尤尤依旧抬头看去,而这次,推门而入的人身材高大,肩头还有一些雨滴从上面滚落下来,俊逸的面颊还带着一丝丝的担忧。卓文煜进门后弯腰将雨伞放在门边,抬头就看到了尤尤静静的着看着他,他快步的走过去:“等很久了吧!”
尤尤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久。”随后伸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你肩头都淋湿了,擦一擦。”卓文煜接过纸巾随意的擦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下雨了回不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在他略带责备,更多是关心的眼神,让尤尤心里一暖。她莞尔一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打吗?”看在她狡黠的眼睛,卓文煜也没有拆穿她,只能宠溺的笑了笑。
当看到桌上的两个空杯子时,他不免心里又生出些许担忧。“又喝上了?”前天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尤尤不免有些心虚,伸手比了一个小的手势:“小小的两杯。”卓文煜往靠椅上一靠挑眉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个杯子小吗?忽悠人也不找个靠谱的理由。尤尤赶紧找补:“我发誓在知道你说过来后才点的。”尤尤一脸真诚的说着,还在心里小声的嘀咕到,确实是在你打完电话后才喝的。不算骗人。卓文煜听她这样说,才没有继续为难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雨势是越来越大了,车停在巷口进不来,只能想办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