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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古奇愣愣地看着那符，竟然觉得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恢复。
……
“九天之上，神雷滚滚，诛邪退避，正道长存！”
尤胭双手结印，再度召唤一枚劫雷。
慕达大概也是有点打累了，这次没有躲得过去，半边身子被劈得焦麻。
那曾金色的保护壳碎了，好像秋冬掉落的树叶，簌簌地掉了下来。
很快，慕达周身的铜像就完全碎了，碎成一块一块的，露出了里面原本的样子。
尤胭看着那张清秀飘逸的脸，微微瞪大了眼睛。
慕达也不恼，依旧笑得温温柔柔，“尤胭，好久不见。”
“慕容达？”尤胭拧着眉头看向他，“居然是你！你为什么会变成妖？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慕容达，曾经她小师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为人和善友好，从来不发脾气，小师妹天天夸他性格好。
这样一位清朗少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慕容达，你这样做，小师妹会不高兴的。”
慕达许久未听见小师妹这三个字，他慢慢地垂下眼眸，再度抬起时，里面是泛着血腥的红色。
“她高不高兴又如何！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没人管得了我。”
尤胭摇了摇头，“你从前那样好，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尤胭，你知道你的师门是被谁杀的吗？你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吗？”慕达没有回话，反而问了尤胭一个问题。
尤胭眉头慢慢皱起，“不知道，我查了许久，还是查不到。”
“你当然查不到了！”慕达语气些许的激动，“那是因为放火的人，是柳之清！是你和小师妹在山下捡到的那个可怜小孩儿！”
尤胭张了张嘴，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之清她是个很好的孩子，而且她也死在了那场火里。”
“小胭，你还是那么单纯。”慕达打断了尤胭的话，“柳之清当然也死了，那是因为我将她推到的火场之中。当时我到达山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葬身火海了，唯独柳之清站在外边。你知道，柳之清为什么要放火吗？”
尤胭握紧拳头，思绪飘回了千年之前。
那天她和小师妹下山玩，结果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快要冻死的小女孩。小师妹一时之间起了可怜的心思，就将她带回了山门，还给取名叫柳之清。
那小孩又聪明又善良，成天师姐师姐的叫着，还经常去给山中受了伤的小动物医治。
等到柳之清长大之后，还会自行下山进行布施，给山下的穷人看病。
尤胭怎么也不敢相信，柳之清会是放火烧山的人。
“为什么？”尤胭的手微微颤抖，“她为什么要放火烧山？”
“因为她嫉妒。”慕达的语气蒙上了一层痛恨，“因为她嫉妒你的美貌和实力，因为她嫉妒小师妹的桃花运和师父的喜爱。她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山中最受关注的人，而不是你和小师妹。”
尤胭闭了闭眼睛，遮住了眼中的痛苦和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