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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怎样?现在说这话倒顺口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白慧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边说着一边冲我皮笑肉不笑。
浑身沾满血还能笑得如此自然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了。
这时,有人轻轻碰了碰我的腰侧。
是司马英。
[别对别的女人眉开眼笑的。哼。]
……我露出眉开眼笑的表情了吗?
- 小心点。要是不想被那月恶剑抓走,就注意点。
听小潭剑这么说,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抓走算什么。都身为堂堂血教血魔了,怎么也得有三妻四妾,这样才威风。
—照这么说,云辉得被那月恶剑抓走六次。
求你们别用这种抖抖索索的声音说话了。
就在这时,白惠香揪着“敖宰燮”的头发,一路把他拖到我跟前,强迫他跪下。
“敖宰燮”被强行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球在颤抖。
这恶鬼面具的效果似乎很不错。
不是说人天生就会对未知的存在感到恐惧吗。
- 哒哒哒!
白惠香击打“敖宰燮”的血道,这家伙的嘴唇一阵哆嗦。
看来是用点血之法封住了他的淤血。
“敖宰燮”声音颤抖地对我说道。
“你这家伙就是新的血魔?”
我稍稍压低嗓音问道。
“没错。”
敖宰燮盯着我,扬起下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别苟且偷生,忍受屈辱,杀了我吧。”
此人倒颇具刚毅之气。
从他无惧死亡这点便能看出。
毕竟在正道武林中,作为广西省的头号人物,如今已然落败,想必他对生也没什么眷恋了。
“恐怕不会如你所愿。你可是要成为重要盾牌的棋子。”
听我这么说,敖宰燮眯起了眼睛。
“……你这家伙真的是血魔?”
难道是因为我没开启上丹田,所以他不信?
为了向这家伙证明而特意开启上丹田,想想都觉得麻烦。
我正疑惑时,这家伙又说道:
“……无所谓。不管你是不是血魔,就算拿我们当人质,也别想当成盾牌,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倒是轻易就下结论。”
“星星之火,亦可燎原。本盟不会重蹈覆辙。即便你拿我们当人质,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是说不惜牺牲一切?”
“若能以我们的牺牲,平息未来所有的祸端,那便极具价值!”
这家伙还挺强硬。
这既是正道的优点,也是极为明显的缺点。
打着正义或大义的旗号,将牺牲都包装得无比崇高。
“真是令人敬佩。”
听我这么说,敖宰燮嗤笑一声。
见状,我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后的俘虏,说道:
“可你觉得,身后那些联盟的武者,也会和你一样,认为自己的死亡无比崇高吗?”
“别侮辱联盟那些值得骄傲的武者。他们和我一样,也已做好为正义赴死的准备……”
“若真是如此,战败之时就该当即自我了断。”
听到这话,敖宰燮皱起眉头,朝俘虏们望去。
部分武林联盟的武者情绪激动,纷纷表达着愧疚。
敖宰燮愤怒地朝我吼道: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咧嘴一笑,回应道:
“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让他们设身处地,想想离去之人的悲痛罢了。”
“想想悲痛?”
我背着双手,用沉稳而湿润的声音说道:
“所谓牺牲,可曾想过,死去之人走后,留下的亲人难道就能安心生活?失去父亲的孩子,听闻丈夫噩耗的妻子,痛失儿子的父母……”
听我这么说,原本愤怒的敖宰燮,脸上顿时一片茫然。
他大概以为我是用亲人来威胁他们了吧。
我才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手段。
我微微屈膝,与他平视,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
“敖宰燮,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以为用这种煽情的方式就能让我……”
“煽情?不,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罢了。”
“认清现实?”
“你那苦苦盼你归来的妻子,看到你沾满鲜血的衣角,定会拥你入怀,痛哭流涕。不论你们将来会有儿子还是女儿,这孩子也会因父亲的离世悲痛万分,泪水渐渐干涸,内心也会随之变得冰冷。”
这家伙紧紧咬住嘴唇。
看样子是在努力克制情绪的波动。
我继续对他说:
“我这血魔也深知那份悲痛。正因如此,才想避免无谓的牺牲,斩断这仇恨的连锁。还有什么比让你在世的家人,日复一日在悲痛与愤怒中煎熬更令人痛心的事吗?”
“你这家伙……竟用这种方式……”
不知是被什么触动,敖宰燮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凑近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般轻声说道:
“别去想什么屈辱或正义。你只需说一句想活下去。只要你说了,就能与家人共度余生。”
白慧香一脸钦佩地看着我,仿佛对我另眼相看。
大概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不强硬的手段吧。
如果说演技是探子的基本功,那么调动对方情绪,获取情报或是使其陷入混乱,则是探子的高阶技巧。
***
一尊破血剑帝单伟刚,也和白惠香一样,露出钦佩的神情。
除了当代血魔,他们还侍奉过前代和上上代血魔,但这样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若是前代血魔或者白慧香,才不会费这般周折,肯定会直接把这些人当人质,警告敌人别轻举妄动,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往他们心里灌输求生的欲望,这到底想干什么呢?
魏刚向海恶天传音问道。
【真是奇了怪了,你……到底教了血魔什么?】
海恶天是血魔师父这事,大家都知道。
听到单伟刚这么问,海恶天耸耸肩,传音回道:
【我可没教。】
【师父会不了解自己的徒弟?这说不过去吧。】
听到这话,海恶天想起第一次在育血谷见到云辉时的情景。
一般人在他面前早就吓得畏畏缩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可那小子却大大咧咧地想要和他谈条件。
海恶天皮笑肉不笑地传音说道:
【哈哈,有一件事我倒是可以说。】
【什么事?】
【在他成为我徒弟之前,就已经很会耍嘴皮子了。】
【!?】
从那之后过去了四天。
从各城出发前来的武林联盟诸多支部,距离此地越来越近。
各支部的兵力已经抵达离广西省武林联盟所在的灵州下,只剩一天半路程的地方。
武林联盟的第三军师白伟祥长老,为了事先营造舆论,已派人前往灵州下和灵山周边。
他们要宣扬围剿血教的正当性。
对外宣称,应被血教俘虏的广西省武林联盟支部的请求,各联盟支部含泪与邪恶的血教展开殊死搏斗。
如此一来,中原百姓和武林人士会为广西省武林联盟支部的牺牲而落泪,并会赞扬各支部怀着对兄弟牺牲的悲痛,坚持战斗的精神。
- 哒哒!哒哒!
策马狂奔了许久,他们看到了从各处派出去的舆论煽动者。
“怎么回事?”
白伟祥长老忍不住露出疑惑之色。
才派出去没几个时辰,这些人却折返回来了。
要在附近所有郡县、大大小小的村落散布消息,本应颇费些时间才是。
“军师!”
最先赶到的人一脸严肃地汇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武林联盟湖南省支部长李尚也好奇,开口问道。
于是,被派出去的人说道:
“附近郡县和大小村落都在疯传,说武林联盟为救广西省支部幸存的俘虏,要去和血教谈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