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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沉渊本想弄清楚几个生字的意思,却不料听到了惊人的消息。急切问道:“你是说有人和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
“不错,且是一个女子!”
魏沉渊凝神停顿一下问道:“还是女子??”
“是也,不过她并非召唤,乃是误入;恰值召唤尔来之时……时也命也!”
“你说的‘她’是谁?”
“极星夜,四更归,寂漠寒蝉徒生悲。枯叶木,空巷风,星月隐关中。清昼风,朝霞雨,不道人间皆疾苦。一处处,一声声,失格到汴京……她是神湖镜之主,天枢……”
“少主!少主……”这声音像是管家黄赓……
魏沉渊还没听清楚这“天枢”后面内容,便被一阵叫唤声淹没。
“少主……少主醒醒……”黄赓轻拍着魏沉渊胸口喊道。
不一会儿,魏沉渊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黄赓急切问候自己。
“少主何以昏睡在此?莫不是遇袭?”黄赓见魏沉渊面色苍白、满手血迹,继续道:“我去请秦校尉!”
魏沉渊抚着沉重的头说道:“不必了,黄伯!我没有遇袭……我刚才……搬东西脱力,气血不及而晕了过去,这手伤是擦伤,不过幸得你及时叫醒我……谢谢黄伯。”
魏沉渊有些神情恍惚,长舒一口气后,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刚刚的梦语。
“不必客气,少主,你无恙便好。”
“还是要感谢你,黄伯。”魏沉渊有气无力的回道。
“少主莫要客气,老朽恰巧前来通报撞见,少主无碍便好!”
听到黄赓如此说来,魏沉渊随后起身坐起,正襟继续道:“黄伯前来有何事通报?”
黄赓先是看到魏沉渊身后一堆碎铁,而后一愣,听到问自己,便刻意避开眼神、埋头回道:“何院长遣人通话,命少主明日回学院,不得推辞。”
“不得推辞?”魏沉渊凝色问道。
“是的!”
“看来是重要事情……”魏沉渊思索着说道:“还需麻烦黄伯回一声,就说明日辰时准到。”
“是,少主,属下稍后回信,还有,早膳已备好,你看……”
“我等会儿去吃,你先去吧!”
说罢,黄赓深行一礼便退出房门去了。
魏沉渊转身蹲起,只见陨铁石成了一堆碎铁块,他捡起一小块仔细看看。
谁能想到血液能开陨铁?不过,按照传说,这不应该只有铁块才是!魏沉渊看着手上的铁块,不禁暗道。
说着,他放下手中铁块,双手一起扒开碎铁块堆,一把黑色长剑横在眼前。
魏沉渊捡起长剑,起身走到门口内借光仔细瞧瞧。
只见,黑色的金属剑鞘上雕刻着九个大小不一的点,每个点周围隐约看到剑身的光芒;剑柄护手是一个银色圆环,圆环中间嵌着两块锃亮的血石,剑柄尾部是张开龙口的龙头,两只红色的龙眼盯着前方,像是要咬住什么东西。
从剑鞘与剑柄上看来,这剑质地厚重略露锋芒,朴素无华却又不失高贵,一看便知这剑不是凡品。
魏沉渊有些好奇剑身的样子,他转身背对着门外慢慢拔出宝剑,只见从圆环护手一侧伸出的是一把森白的剑身,上面还排列淡淡的金色鳞片图案,完全抽出剑身时,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如亢龙在天,呼啸而过。整个剑身在射入房内的天光照耀下,泛起层层白光,如同诸天神下凡,不怒自威。
“好剑!!真是一把好剑!”魏沉渊刚想赞叹,但听见身后称赞,霎时心生惶恐,不过又很快镇定地持剑回头……
原来是莫四福。
不知何时这莫四福已立在身后门口,魏沉渊不禁惊愕,甚至有点背后发凉。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魏沉渊暗暗惊道:这莫四福……
魏沉渊镇定自若地起身转过去道:“四叔来了!”
“少主锻开了?”
“碰巧误打误撞摔的!”
“哈哈……天赐良兵!”
魏沉渊为避开莫四福看到陨石碎块上血迹,便将剑归鞘抛给莫四福,开口说道:“四叔喜欢,那便赠予四叔。”
莫四福也不客气,接过剑后便仔细打量着整个剑,接着又退到门外欲拔剑试耍几下,可他连续拔了三次都未将此剑拔出……
莫四福转身入门,他尴尬地将剑推给魏沉渊,道:“还是少主留着吧!”
魏沉渊见莫四福入内将剑还给自己,他便笑着迎上开口问道:“四叔不喜欢?”
“非也,此剑怕是仅有少主一人能用!”
“哦?怎么说?”
“少主有所不知,此剑或有灵,已认少主作主。老夫非剑主,无法将其拔出剑鞘,于老夫而言,此剑与普通凡器无异!”
“你是说剑已认主?我吗?”魏沉渊不解地问道。
“正是,少主请拔剑一观便知。”
魏沉渊紧握剑柄再次拔出宝剑,只见剑身光粼闪闪,剑声清灵翠耳。
“少主且看,这剑在你之手,白光灿灿、冷峻清灵…”
“这么说,我真是此剑不二之主?”
“是的。不过,老主人曾说过,神器之所以能称作神器,最大增幅之处便是心法,少主还需心法加持。”
心法?是石碑上那些刻字?魏沉渊回想着梦中的口诀暗道。
随即,他又问莫四福道:“四叔可懂心法?”
莫四福点头道:“实不相瞒,少主,老主人心悯我等,曾传授我等一二句心法,用于危难之时自保。”
“哦……照你说,那你可知你们十三斥候有几人懂心法?”
“恐怕十有八九都会几招……”
“……”
都会几招??这曲含章可真大方!也不怕十三个人串口凑成完整版的!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曲含章之死可能是有人起了叛逆之心。魏沉渊心道。
魏沉渊相信,曲含章身为护国将军,偌大的项国,政见不和情形在所难免,外加小人作祟、仇家使手段报复,身边多少有人会动摇了军心,那么,像莫四福这样作为外公亲信,必然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关照对象。故而,曲含章之死或属里应外合……
“少主可晓通篇心法?”莫四福突然问道。
魏沉渊先是一愣,随后摇头装作无辜说道:“四叔说笑了,我一个武学新手,怎会知道如此高深心法?不过,有四叔在,相信四叔定会不吝传授小侄一二。”
说着,魏沉渊便要拱手行礼。
莫四福见此一状,立即退后一步,脸色也变得惶若受惊若恐,接着尴尬地急忙扶住魏沉渊,定睛后恭敬地说道:“心法本自出老主人,老夫厚承主人恩泽,现我等奉承少主为首,薪火相传自然是老夫分内之事。”
接着莫四福盯着魏沉渊手中的剑,面露忧色,捋着胡子欲言又止道:“不过……”
“怎么?四叔有不便或让四叔为难之处?”魏沉渊见状道。
“非也,老夫所学心法不全,少主修为时下尚浅,老夫恐将少主误导,或有损而无益。”
“有损无益?”
“是的。”
有损无益?我看分明是内心有诡不想传我……魏沉渊内心鄙夷着,随后继续道:“四叔愿意教小侄,小侄自会尽心去学,若是有为难四叔之处,那小侄也绝不勉强四叔。”
“少主多虑了,少主只待境界堪比参天,老夫便传授于少主。”
“如此,小侄先谢谢四叔了。”
“少主客气了。”莫四福笑道,随后向室内瞟了一眼。
魏沉渊见此状,当即转移话题问道:“四叔前来所谓何事?”
莫四福立即回神回道:“哦!少主,昨日我二人出城之时,见到一辆马车,看其样式像是从尚国而来,老夫甚觉蹊跷,特来禀报。”
“尚国马车?”魏沉渊思虑一下道:“两国虽常有战事,但本就同出一国,时有商贾来往也是正常之事,有何蹊跷?”
“少主有所不知,那车乘之马乃是两匹战马!这战马与商马不同,乃是精选良种,不论气势与耐力,皆远超于商马!况且车驾较快,那驾车之人更是气宇轩昂、神态自若,一看便知军中之侍,想必那车内之人身份定是尊贵!”
“或许是尚国使臣前来?”
“非也,尚国所来使臣必是经北方玄天门,又岂在东边苍盛门之外?”
“如此说来,的确可疑!”魏沉渊思考几秒继续道:“不如这样,四叔休书一封令人察探一番,也好知道来者是何人。”
“诺。”
“嗯,那四叔去安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