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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的自然是。”高欣儿掩唇轻笑，娇艳动人。
她接着说道：“一个人的性子哪能改的，臣妾这么多年自在惯了，要让臣妾憋着啊～那还真是叫人难受得紧呢。”
清欢颔首浅笑。
她的目光缓缓落于月嫔下侧的王贵人身上。
只见王月烟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幽莲，与周围的喧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清欢婉笑开口：“王贵人这性子倒是越发沉闷了。从前你还说些话儿，如今怎的一人悄声坐着，倒是与姐妹们生疏了。”
王月烟听到清欢的话，浅抬眸子，嘴角微微上扬，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皇贵妃娘娘说笑了。嫔妾不过是觉得听娘娘说话能多学些罢了，虽无用……但至少也不必扰了娘娘雅兴。”
尤可莹垂眸打量着王贵人，只见她身着一袭碧蓝宫装娴静端庄。
目光落在王贵人手腕上的暖白玉镯子上，那镯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是要与肌肤融为一体。
尤可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娘娘刚还说月嫔姐姐的性子未变，臣妾瞧着王贵人又何尝不是恰如往昔。”
“清冷些也好，只是啊，身边本无子嗣，若不与咱们些谈天，这日子总归是不好打发。”
“呵呵”
“好了好了。”
清欢打着圆场“这人生啊不过数几十载，自个儿愿意如何便如何，何须拘泥于旁人得话。”
“行了，今日也不早了，都各自回去吧。”
日子太过娴静，又何尝不是一桩好事儿呢？
自皇后与太后接连崩逝，皇帝本就越发支撑不住的身子如今也终是倒下。
所幸子嗣皆已成长，不似从前那般皆是幼子。
“朕的身子朕何尝不知晓？三宝，去传言瑞与言闲过来。”
“皇上……是，奴才这就去。”
三宝退身而去时望向皇帝，从前乌黑发丝上长了不知多少白发，虽梳时多藏于乌发之下，可终究也掩盖不住那抹痕迹。
【朕登基十九载，于顺安并无太大建设，虽世人皆称明君，可朕自知，不过多是守成，有先帝留下之人辅佐，顺安终究不会败落。】
【可细数这一生过去，朕，却几般敏感多疑，今日留下的子嗣虽少也是咎由自取。】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
“过来。”
言瑞与言闲二人相视而去，郑重上前。
皇帝端坐紫檀金龙案前“闲儿，这些年朕疏忽了你，但如今你这闲散自在的样子也好。
朕只盼着往后你能自由，不必拘泥一处，天高海阔凭鱼跃。朕的儿子在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皇阿玛……”言闲听着泪珠晕在眼眶，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皇阿玛的身子如何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一时间闻言总是叫人难以接受。
“好了”皇帝看向他宠溺一笑，只是透出望向的究竟是谁，恐怕他自己最是明白。
“你先出去坐会，朕还有些话与你四哥说说。”话落他拍了拍言闲的手，只是总叫人觉得似乎是在告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