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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陛下知道我们在监视东宫，不但末将会死，王爷您恐怕也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朱雄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本王要你监视的是太子妃吕氏，谁说要监视我父亲了？”
何大壮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仍然跪伏于地，心中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那可是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那可不是一般人。
朱雄英也不催他，淡淡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何大壮小心地抬起头，膝行两步，来到朱雄英的面前，轻声说道：
“王爷，没有陛下旨意，监视东宫，就是提着全家的脑袋干活。”
“末将斗胆，请问王爷，为什么要监视太子妃？”
朱雄英也知道，对于他们这些锦衣卫来说，掺和陛下和太子爷的家务事，那就是冒着全家甚至九族被砍头的风险。
不让他们心里有底，清楚他怀疑的点，干起事儿来恐怕还会坏事儿。
“何大壮，十年前，本王得了痘症，但奇怪的是，整个皇宫就我一个人得了痘症，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太子妃常氏是本王的母亲，24岁就英年早逝。”
“三殿下允熥从小被吕氏养大，但性格懦弱，不学无术，有没有可能是吕氏在背后搞鬼？”
何大壮听了，瑟瑟发抖，不敢接话。
朱雄英继续说：
“本来朱允炆只是庶子，他是根本没有可能成为皇太孙的，但在我回来之前，他差一点就成为皇太孙。”
“我们再从头捋一下，本王的母亲、太子妃常氏英年早逝，吕氏才有了机会，由侧妃扶正，朱允炆一下子也成了嫡子。”
“本王作为嫡皇长孙，莫名其妙得了痘症又去世，朱允炆一下子就成了皇长孙。”
“本来，三殿下允熥作为嫡次皇孙，身份地位要高于允炆。”
“但因为母亲去世，由吕氏养大，把他养成一个性格懦弱、不学无术的孩子也很容易。”
“因为这样，允熥的性格和能力不如允炆，自然，允炆就能得到皇太孙的位置。”
“如果将这一切都串起来，你就会发现，这背后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你听明白了没有？”
朱雄英说得很慢，何大壮竖着耳朵听，哪能听不明白？
这个意思就是，王爷要他调查太子妃吕氏，这些事儿是不是她干的？
“末将完全明白，可是，王爷，要监视东宫而不被发现，绝非易事。”
朱雄英接着说：
“刚刚本王说过的话，跟皇爷爷和父亲说过，他们没有反对本王的暗中调查。”
其实，对于何大壮来说，从朱雄英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选择，坚决听从王爷指令，否则只会死路一条。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也是想搞清楚，王爷到底要他调查什么。
“王爷，末将完全明白了，末将誓死效忠王爷！”
朱雄英说：
“何大壮，本王的想法是，先搞清楚，吕氏身边有哪些人是她的心腹？”
“搞清楚在本王刚刚说的这几个时间点，是哪些人在她身边？”
“再搞清楚她们的活动规律，然后想办法将她们秘密抓起来，秘密审讯。”
“本王相信，以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只要她们知道或者干过那些事儿，肯定会招供的。”
何大壮拱手道：
“末将明白，请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不让王爷失望。”
朱雄英想了想，又说：
“本王明天开始，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先秘密调查，等本王回来，再对目标进行抓捕。”
“是，末将遵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