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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右手比了个“八”字，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在夏沫和叶琳娜之间来回扫视：“毛？（这女的是俄罗斯人？）”
……
叶琳娜看着两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打起了哑谜，完全听不懂啥意思，开始干着急：“你们也太不尊重我这个国际友人了，不许说方言，好好说普通话！”
“我们说的就是普通话啊。”夏沫撇嘴道，“你一个毛妹，才学了几天的华语，哪里能明白我们华夏语言的博大精深？”
“我可是莫斯科国立大学华文系的硕士生。”叶琳娜有些不信，“怎么可能听不懂华语？只要你们好好说，我绝对能听懂。”
“那行，我不但好好说，还给你写下来……你要是能懂，我头给你！”夏沫随口道。
“头给我干什么，不如送我一套维多利亚的秘密……”叶琳娜跃跃欲试。
“那好，我来问你，什么叫‘提供情绪价值’？什么叫‘钝感力’？什么叫‘负激励’？什么叫‘向上社交’？什么叫‘对齐颗粒度’？什么叫‘松弛感’？什么叫‘赋能’？什么叫‘奥德彪’？”夏沫飞快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用手蘸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给写出来。
“……你不是唬我的吧？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怎么就看不懂了？”叶琳娜很是郁闷。
“那好，我来告诉你，以前叫拍马屁，现在叫提供情绪价值；以前叫缺心眼，现在叫钝感力；以前叫扣钱，现在叫负激励；以前叫开除，现在叫优化；以前叫无业游民，现在叫自由职业者；以前叫换工作，现在叫换赛道；以前是傍大款，现在是向上社交；以前叫培训，现在叫赋能；以前叫总结，现在叫复盘；以前叫统一意见，现在叫对齐颗粒度；以前叫痴情，现在叫舔狗；以前叫内向，现在叫社恐；以前叫懒散，现在叫松弛感；以前叫虎妞，现在叫粗粮；以前叫软妹，现在叫细糠；以前叫二百五，现在叫奥德彪……”夏沫轻蔑一笑，一通神侃，直接就把叶琳娜搞懵圈了：我那七年学了个啥？难道都是假华文？
……
王胖子突然起身向对面打招呼：“大班长！你好，好久不见啊。”
夏沫回头，徐蕾蕾自个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中午两家的大人都在单位吃食堂，为了省事，夏沫和徐蕾蕾来这吃的次数也不少。
“嗨，老同学……嗨，叶琳娜姐姐。”徐蕾蕾端着盘子来到夏沫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夏沫的鞋，“让开啊你，有点眼力见吧你。”
夏沫屁颠屁颠地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徐蕾蕾，自己坐对面跟王胖子挤一块。
“要不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一会再来。”王胖子眼看修罗场即将爆发，识趣地抬起屁股准备开溜。
夏沫的手在桌下死死地按住王胖子，不让他起身。
王胖子用右手在左手的手心里写字：“求放过啊大佬！”
夏沫摇头，用蚊子似的声音道：“没事，你别怕。”
“我服你了！”王胖子发自内心地赞美了一句。
果然没事！徐蕾蕾和叶琳娜从时装聊到香水，叽叽喳喳的，起劲得很。
叶琳娜的来历夏沫跟徐蕾蕾提过，徐蕾蕾非常同情这位俄罗斯大姐姐，加上叶琳娜又刻意地奉迎她，所以她很快就把叶琳娜当成了自己闺蜜。
徐蕾蕾主要在跟叶琳娜聊天，中间也间或跟王胖子聊上几句，没有冷落这位老同学，交际手腕虽然比较稚嫩，但胜在真诚。
三年高中生涯，王胖子也是见识过徐蕾蕾雌威的，看到夏沫能让两位女人融洽相处，他狗腿地冲夏沫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这算啥？我和蕾蕾之间的对决，一般情况下胜负都是三七开！”夏沫悄悄道，可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小得意，声音难免稍大了点。
对面的徐蕾蕾瞪圆了眼睛，冲着夏沫示威性地比了比小拳头。
夏沫立刻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蕾蕾即使出三分力，也只能杀七个我！”
徐蕾蕾的眼神恢复了柔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被主人宠爱的猫咪，满满的都是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