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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丁白眉头紧皱，“前辈所说的故土源界难道是南离本源所在之地？”
嘴上这么问，他内心却有一万个疑问。
如果火神宫与地球南离秘境有关，也应该是几十万年前，因外域入侵，火神宫部分人员被迫迁移，将南离本源带离这片天域，怎么可能是反过来的情况……
中年人叹着气说道：“先祖举族迁移源界，本就是为源界打造一座前沿防线，历经千辛万苦，首批先祖相继殒落，方才横渡大荒星海，找到这片适合我族生存的星域天地，此后又与同时出发的北冥一族会合，共同发展，因此才有了这水火大陆称谓……”
“北冥一族，冥水神宫？”丁白嘴巴张大老大，半天合不拢，“前辈的火神宫就是南离一族？”
“不错，老夫正是离山都覆灭前最后一任火正南离天照。”中年人眼神中充满唏嘘，仿佛在追忆往昔岁月。
不可能，完全讲不通。
按慕然的说法，北冥南离两大修行氏族，是万余年前将入侵妖魔驱赶至古蜀之地后，方才消失不见，而水火天域已存在百万年之久……
还有一种解释——
丁白眼前一亮，挺直了腰，却因这个动作牵动伤势，痛得呲牙咧嘴，直接坐回地上。
光阴流速差。
地球光阴流逝速度比这方天地慢，不止慢，还慢了将近十倍，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出现北冥、南离两族击退第一次外域攻势后，举族穿过天域空间通道，其间又不断在茫茫宇宙中与外域异族英勇作战，最后才落脚于此，为人类建立前沿防线。
然而，历经几十万年后，这道防线还是被外域攻破……
既然外域几十万年前就已拿下水火天域，如今的焚国、玄家等九大势力统治的上界和下界青云大陆，为何还能保留至今？
只不过这个问题问一个已经死了几十万年的前辈，似乎得不到答案。
“天照前辈可知贵族先祖迁离源界时，是否留下过一批人，守护天域通道？”
“这个……”
南离天照满脸疑惑，扭转脖子去看身后那株巨大的树干。
就在他扭转脖子同时，树干蓦然消失，一个看起来枯干瘦小，腰后挂着三只颜色不同葫芦的老人出现在他身旁。
他看着丁白说道：“你说那个人，不是北冥南离两族留下，而是百万年前，两族剑修后裔开创的剑山一族后人，那小子应该成功穿越大荒星域，找到天域通道，回归源界，并且成功找到杀伐本源。”
丁白猜老人便是树妖化身，似乎与南离天照神魂有所融合，或许也是支撑后者保持神智数十万年之久的原因所在。
然而他还是满头雾水。
即便老妖怪活得再久，怎可能凭一句提问，便决然断定蜀山初祖出自剑山。
老人似乎看穿丁白想法，伸直手臂，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丁白体内那具剑冢便飘然而出，悬浮头顶，同时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原本的棺椁形状竟然缓缓变成了葫芦。
模样和老人腰后三只葫芦大同小异，颜色不同罢了。
“这……怎么回事？”
老人一脸戏谑表情，“蜀山那小子出生剑山，却无先天剑体，无法蕴育飞剑，机缘巧合下，本老祖经不住那小子软磨硬泡，赏了他一只海量，让他炼化为剑窍，这才助他走上剑修之路……”
南离天照用震惊的眼神看向他，“混沌老祖的葫芦果还有此等作用？”
老人似乎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话，以拳堵嘴，干咳了两声，“本老祖……所结之果自然蕴藏天地造化，只是作用不同，能凝炼剑意也就这只。”
然后他板起脸，“当初不是给了你一只三味吗，你不中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