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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白点了点头。
那人忽然间一声惊呼，瞬间退后数百米，脖子上多了一圈黑线。
原本在他所站位置，一把形似竹叶的血色飞剑悬停。
血炼虚空。
那人一直与他保持着一里距离，就是吃定丁白剑气覆盖范围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然而他并未料到丁白体内还有飞剑，攻击范围远远大于他的剑气覆盖。
本来丁白不打算祭出飞剑的。
只是对方的行为实在过分，他咽不下这口气。
那人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没有落地，化作灵气消散，没有脑袋的身子也渐渐虚化，直至消失。
剑魂自然不会死，只是凝聚身体的能量会随着伤势深浅，消散速度有所不同。
丁白转身走上楼梯。
按灵霄剑仙的说法，四层考验的，应该是剑意。
他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剑魂阁里面的剑魂似乎不大待见他，从灵霄剑仙、荣凌到三层那位身形飘忽的家伙。
第四层守关这位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事实通常出人意表。
当他踏上四层楼板，并没有迎来疾风暴雨般攻击。
一个人背对他站在那里。
“来了。”
他的声音也很轻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来了。”
丁白打量着他的背影，笑道：“是不是下一句该说我不该来了？”
他玩了个梗，听不听得懂，他不在乎。
虽然看不见正脸，却能从他剪裁合身的服饰，猜测出这个人一定非常在意外在形象。
通常这种人长相不会太差。
事实如此，他身子转过来的时候，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虽然眼角有了皱纹，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看着丁白，眼神中充满了感慨。
“知道他们为何不喜欢你吗？”
丁白摇头。
中年人道：“因为剑山一脉所有剑修，在神火、冥水两大神宫眼中，都是没有天份的废物，而你却是他们眼中天才中的天才，剑山一脉对待天才的态度向来不咋地。”
丁白愕然，“前辈呢？”
中年人微笑道：“我风萧一生三千余载，问剑无数，未尝败绩，你觉得我会在意是否天才。”
是啊！成功者怎会在意别人是否天才。
丁白抱剑行礼。
别人对他态度好，他自然也会给足礼数。
“前辈可否指点晚辈？”
风萧淡淡一笑，道：“你已身负极致剑意，何须他人指点？”
丁白道：“可剑意不是自己所悟，总感觉差点意思。”
风萧道：“你有机缘获得如此多剑意，就是你的本事，而且极致剑意形成条件苛刻，非常理可揣度，万千剑意融合，可遇不可求，既然拥有如此机缘，何必舍宝山而入陋巷。”
丁白怔住。
风萧微笑道：“与其花大量心思去悟你自己的剑意，不如尽其所能，吃透这缕极致本意，你悟出的剑意，指不定早就融合在这缕极致剑意之中，记住一句话，意非刻意。”
丁白之所以想悟出自己的剑意，无非是受混沌语言刺激，却没有想过深层次原因。
混沌并非剑修，甚至不是同类修行者，他对剑道的理解，流于表面，如何能与剑魂阁这些天生剑修相提并论。
当初拿言语刺激他，无非就是想刺激他的修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