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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
丁白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这人身上披了件厚重黑色毛皮大衣，是那种从妖兽身上完整剥下的兽皮，连兽首的毛皮都在，穿在他身上，就像野生动物园里面负责招揽客人的动物人偶，毛皮上还保留着妖兽气息。
难怪刚才没察觉他的存在！
“尔等也是……”
那人也在打量丁白，从头部眼孔露出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他也很震惊。
“从未见外人至此，尔等何来？”
他口音与云洲大部分人说话口音不同，咬文嚼字间，又多了几分古韵。
丁白反问道：“你是远古时代因避祸进入永夜之地那些人的后人？”
那人一怔，警惕地摆出了防御姿势。
一股无声无息的能量仿佛在这一刻传了出来，饶是丁白，此刻都感到了一种极大的困意散布全身。
“黑暗梦魇！”丁白瞳孔微震。
这类以黑暗法则为主的修士，外面并不罕见，此种法则需在黑暗中才能发挥实力，越是绝对黑暗，实力发挥越强。
永夜之地无疑最适合黑暗法则发挥。
他猛然看向了那人，阴阳天瞳展开的光阴神域霎时笼罩方圆数里大地。
一切都慢了下来。
无论是人是妖，举手投足都成了放慢十倍的慢动作。
如果丁白想动手，只需直接走过去，都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能割草般收割他们的生命，顺便收割一波修行精华。
然而，这点修行精华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斩杀凤一师兄弟三个所获修行精华尚在，黑洞中还多了一股远超前者的磅礴之气，消化需要时间。
就一些未入高品的妖兽他都懒得去杀，眼前这个归藏大圆满同样没放在眼里。
不过，就目前情形，他还是打算给对方一点教训。
拳头大才真理。
有时候想好好说话，需要用实力来达到。
他抬起一条手臂，并指朝那人虚点。
嗤的一声响过，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去。
那人一声惨叫，向后便倒，胸口多了一个血洞，鲜血像喷泉一样激射而出，还没散开，就冻成了冰柱。
这一剑完美避开了他关键脏器，只是在他身上刺了个洞而已，所以他还能说话。
“尔等要杀便杀，古仙族绝不屈服，更不会成为尔等附庸。”
看得出来，这人眼中充满愤怒，虽然夹杂着恐惧，但那也是求生本能。
“什么和什么！我可没说杀你，真想要你的命，刚刚那一下，你就不可能再开口。”
那人双手撑地，一跃而起，低头看向胸口，又抬头看向丁白，“尔非外界神棍？”
“神棍！”丁白有些讶异，“你是指神殿？”
那人目光闪烁，没有答话。
丁白道：“我跟神殿有仇，被逼进来，也与他们有关。”
“当真？”那人依然充满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