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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兰身旁的嬷嬷见状,赶忙上前,用身体挡在吴秀兰身前,试图替她抵挡苏二河的怒火。
嬷嬷年纪已大,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嘴里还不停地怒斥:“苏二河,你竟敢如此对待我家小姐!我们家老爷要是知道这事,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你就等着瞧吧!”那声音虽然有些苍老,但却充满了威严。
苏婆子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阵心虚,眼神担忧地看向儿子。
她知道吴家的势力,也担心儿子会因此惹上麻烦。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纠结着要不要上前拉儿子一把。
一方面,她觉得儿子打得解气,吴秀兰平日里确实太嚣张;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吴家的报复,担心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谁知就在这时,苏二河抄起墙角的扫把,那扫把在他手中就像一把武器。
他朝着老嬷嬷身上狠狠打去,恶狠狠地说:“老子的姑爷可是堂堂建安侯世子,你家老爷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叫嚣!”
说罢,又朝着主仆二人一阵猛揍,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后果,只想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苏婆子见苏二河丝毫没被威胁住,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顿时放下心来。
她伸手一把揪住老嬷嬷的发髻,那动作十分粗暴,将人拽到一旁,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老东西,还敢威胁我们!”然后指着吴秀兰大喊:“老二,给我狠狠打!别留情!”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疯狂的泼妇,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端庄。
苏二河直打得吴秀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这才停了手。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与愤怒交织的痕迹。苏婆子看着儿子脖颈处的伤痕,心疼得不行,赶忙拉着儿子就要进屋上药。
她一边走一边唠叨着:“我的儿啊,你受苦了,这小贱蹄子下手可真狠啊。”
临走时,还不忘往吴秀兰身上啐一口唾沫,那黏腻的老痰落在吴秀兰的身上,看得刘春花都一阵反胃。
刘春花皱了皱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波及。
苏大山也过来拉刘春花回屋,他一脸无奈,对这种争吵早已司空见惯。
刘春花狠狠在吴秀兰身上踹了一脚,恶狠狠地说:“明天起来记得把家里收拾干净,老娘明天要吃蛋羹,记住了?”
话音刚落,便“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那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对吴秀兰的最后通牒。
吴秀兰躺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此刻,她不仅身上火辣辣地疼,每一处伤口都像是在燃烧,心口更是如被撕裂般剧痛难忍。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自己当初全心全意要嫁的男人,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她的眼神空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老嬷嬷挣扎着爬到吴秀兰身边,她的身体也布满了伤痕,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
她用袖子轻轻擦去吴秀兰脸上的脏污,那袖子已经破旧不堪,却依然带着一丝温暖。她焦急地问:“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老奴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墙角处,那个曾被吴秀兰当众逼着脱衣服的小丫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吓得不敢靠近。
她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想起那天的屈辱,心中既害怕又有些幸灾乐祸。
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吴秀兰被苏二河当众暴打一顿后,苏家人对她再没了往日的体贴。
吴秀兰在地上瘫了整整一夜,她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思绪万千。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微弱的光线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她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她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刘春花起床后,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眉头紧皱,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径直走向厨房,却发现也是冷锅冷灶,没有一丝烟火气。
她顿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来到吴秀兰的房间。她一把将吴秀兰从床上拽起来,吴秀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拉得摔倒在地。
刘春花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那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
吴秀兰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强撑着起身,她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刘春花又把她拉到院子里,吴秀兰这才发现,她带来的两个小丫鬟早已不见踪影。
她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冷冽的寒风无情地吹在她单薄的身躯上,仿佛要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吹灭。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遮住了她那憔悴的面容。
在刘春花的打骂声中,她麻木地起身,开始干活,她的动作机械而迟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曾经的骄傲与自信早已荡然无存。
自从顾云湛的来信如一片悄然飘落的树叶,轻轻落入沈奕辰的生活,他便仿佛瞬间陷入了与苏晓悦的短暂分离之境,这分离就像一层无形的纱幕,将他与娘子隔开。
整整三日,他翘首以盼,却连苏晓悦的一丝影子都未曾再见到,而邹氏也如同隐匿于世间的精灵,毫无踪迹可寻,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这漫长的三日里,沈奕辰如坐针毡,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对娘子和丈母娘的深切牵挂填满。他的心好似飘荡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没有方向,唯有对她们的担忧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