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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啊…呃,我不知道。”何甜甜所言倒是肺腑之言。
毕竟,她与阿诚,一个常年在庄子上操持各类事务,一个大多时候身处村子,平日里碰面的机会本就寥寥无几,对于阿诚,她着实难以说清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苏晓悦见状,心想换个角度询问,或许能让何甜甜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于是,她换了种说法问道:“甜甜,既然你不确定是否喜欢,那你讨厌阿诚吗?”
“只要他不是要嫁给我奶奶,我干嘛讨厌他呀,起初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白脸呢。”说着,何甜甜略带羞涩地站起身来,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显然对自己先前误会阿诚而感到羞愧。
苏晓悦轻轻嗔怪地白了何甜甜一眼,说道:“何奶奶都这把年纪了,怎会还想着再婚。你呀,纯粹是自己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不轻。”
何甜甜仔细思索一番,觉得苏晓悦所言确实在理。但她又念及自己误会阿诚如此之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便接着追问道:“晓悦,你说我误会阿诚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向他道歉呀?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苏晓悦看着何甜甜纠结的模样,微笑着耐心分析道:“甜甜,你瞧,你既不讨厌阿诚,对他也并无反感之意,倒不如试着与他好好相处一番。
阿诚虽说在我们家名义上是奕辰的陪嫁小厮,但实际上,我听奕辰讲,阿诚此次在北境战场上立下了战功。
据确切消息,他即将被封为将军,你若能嫁与他,那便是将军夫人,何等风光。这可是难得的良缘。”
何甜甜听了苏晓悦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阿诚的面容。想着他平日里憨厚老实的笑容,以及昨晚被自己责骂时那略带委屈的眼神,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恰似熟透的苹果。
她犹豫半晌,才小声问道:“可是,晓悦,你觉得他愿意入赘吗?我奶奶就我这么一个孙女,我实在不愿离她太远,想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恰在此时,屋子门口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听闻何甜甜来到苏家的消息,阿诚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刚到门口,恰好听到何甜甜的这句问话。
阿诚心中一阵狂喜,不假思索,猛地一把推开房门,一脸赤诚地大声表决心:“何姑娘,我愿意入赘!自我记事起,便被挑选出来培养为暗卫,就连阿诚这个名字,也是爷赐予我的。
若何姑娘你愿意,我可毫不犹豫入赘何家,此刻便能改姓。”阿诚满脸坦诚,眼神中满是真挚与期待,目光紧紧锁住何甜甜,仿佛在等待她给出关乎命运的答案。
苏晓悦看着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用手中帕子掩住嘴角笑意,轻手轻脚地笑着退出屋子,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面前这对虽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满含羞涩与期待的二人。
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沈奕辰,微笑着伸手牵住苏晓悦的手,轻声说道:“娘子,阿诚立功之后,我便给姨母去信,让她帮忙为何诚恢复良籍,以便他接受封赏。娘子大可放心,阿诚日后必有大好前程。”
苏晓悦伸手轻轻在沈奕辰胸口捶了一拳,娇嗔道:“谁说我们家甜甜要嫁给阿诚了,你呀,就爱瞎操心。
不过,看到阿诚能有个好归宿,我心里也甚是欢喜。”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宛如两只相互依偎的鸳鸯,缓缓朝着花园走去,只留下屋内的阿诚和何甜甜,在略显局促的氛围中,感受着内心那丝丝缕缕萌动的情愫。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如同轻纱般轻柔地洒向大地,邹氏便早早地起了床。,她轻轻推开房门,却冷不丁被门口蹲坐着的阿诚吓了一跳。
只见阿诚低垂着脑袋,神情萎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邹氏赶忙将他拉进屋内,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阿诚,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慢慢说,我帮你想想办法。”邹氏只知道阿诚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对于昨日何甜甜来苏家的事,她浑然不知。
阿诚听闻邹氏的话,“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邹氏面前,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脸涨得通红,嗫嚅着说道:“夫人,阿诚恳请您做阿诚的媒人,去甜甜家提亲。”
邹氏一听此事,惊讶得赶忙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甚至顾不上扶起阿诚,便匆匆走到屋子门口。
她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道:“阿诚,亲事可不能如此操办。
咱们就这么贸然上门,且不论姑娘愿不愿意,单说此举对姑娘的名声极为不利,这与逼迫人家又有何异?
你先稍安勿躁,我一会儿先去庄子上探探甜甜和你何奶奶的口风。若二人都同意,我再派人正式上门提亲。”
阿诚哪里懂得结婚有这般多的讲究,一想到要去探问甜甜和何奶奶的心意,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
又回想起昨日甜甜的模样,不禁脸红起来,嗫嚅道:“夫人,甜甜昨日对我笑了,想来应该是同意的吧。”
邹氏看着阿诚这般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忍不住训斥道:“你来的时候,立春、盼春、叶嬷嬷都冲你笑了,难道她们也对你有意?这话可不能乱说,平白无故便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听我的话,我吃过早饭就去庄子上探探口风,以后这种话可不许再讲,记住了吗?”
邹氏平日里总是笑容满面,此刻猛地严肃起来,还真颇具威慑力,阿诚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忙解释道:“是,夫人,您放心,我以后绝不再说这种话。”
邹氏温和地看向阿诚,语重心长地说道:“并非夫人严苛,这世间女子本就生活不易。今日这话若是传出去,对你们男子而言或许并无大碍,但对姑娘来说,毁掉的可能是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阿诚受教了,那今日便有劳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