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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用力挥动着马鞭,“啪”的一声脆响,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赶着马车在城中狭窄曲折的街道间急速穿梭。
马车的车轮在石板路上飞速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溅起一片片尘土。阿诚凭借着精湛的赶车技艺,试图甩开这伙不速之客。
沈奕辰则站在颠簸的马车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的黑衣人,手中的佩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一刀刀迅猛而凌厉地砍向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看似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实则武功稀松平常,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沈奕辰凌厉的剑招之下,他们很快便被一一制服,发出阵阵惨叫。
阿诚瞅准黑衣人被沈奕辰压制的时机,猛地勒紧缰绳,马车“吱呀”一声缓缓停下。
阿诚与沈奕辰迅速交换位置,沈奕辰动作娴熟地拿起麻绳,将活口的手和脖子紧紧捆起来,把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系在马车上。
此时的沈奕辰,浑身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犹如一尊从战场上凯旋的战神。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车厢,阿诚则再次挥动马鞭,继续架着马车前进。
身后被捆住的俘虏,只能狼狈不堪地跟在马车后面一路狂奔,嘴里还不时发出咒骂声。
苏晓悦见沈奕辰走进车厢,心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赶忙从车厢里翻找出伤药,焦急地问道:“奕辰,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帮你包扎。”说着,眼睛急切地在沈奕辰身上打量着,试图找出伤口。
沈奕辰看着苏晓悦焦急万分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露出安慰的眼神,轻声说道:“娘子莫慌,我身上的血都是那些黑衣人的,我并未受伤,不过我可能要‘重伤’一些时日了。”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苏晓悦和何甜甜听后,很快便明白了沈奕辰话里的意思。
马车刚到姚府门口,苏晓悦故意让自己浑身显得脏污不堪,头发也有些凌乱,匆忙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大声指挥着门口的小厮赶紧抬担架,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来帮忙,国公爷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小厮们听到呼喊,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浑身是血的沈奕辰从车厢里小心翼翼地抬出来。
一时间,姚府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彻夜未熄。姚府的小厮们在京城的各大药铺之间来回奔波,脚步匆匆,购买了一大堆止血的药材,药铺里的伙计们都被这阵仗吓得不轻。
第二日清晨,姚府便传出消息,称安国公昨日夜间不幸遭到刺杀,身受重伤,至今生死未卜。整个姚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紧张与担忧的氛围之中。
而此时的沈奕辰,正陪着苏晓悦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床上,两人慵懒地起床,简单洗漱之后,随便吃了些早饭,便窝在卧房里,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惬意的画面。
消息传到宫中,皇上听闻后,龙颜微惊,更是早早地派人送来了一些珍贵无比的药材,以示对安国公的关怀与重视,二皇子一派的官员们听闻此事,也纷纷接连上门探望,姚府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被禁足在家的沈青得知沈奕辰生死未卜的消息后,再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被责罚,傍晚时分,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匆忙赶到姚府探望,苏晓悦虽然觉得这人平日里行事不地道,对沈奕辰也缺乏应有的关怀,但毕竟是沈奕辰的父亲,犹豫片刻后,还是让人放他进来了。
沈奕辰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迅速躺回床上,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让自己看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真的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待沈青走进屋内,沈奕辰看着他,眼神冰冷,冷冷问道:“让侯爷失望了,我还活着。”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满。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一噎,差点没维持住脸上佯装出来的关心神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又努力调整表情,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奕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爹这不是担心你,才不顾禁令赶来探望你嘛。
你虽如今封了国公府,可建安侯世子之位一直还是给你留着的,如今你命悬一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爹不能眼睁睁看着侯府的风光就此毁于一旦啊。
不如这样,你手书一封给陛下,就说你自愿放弃建安侯世子之位,将这个位置留给你大哥,如何?”沈青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闪烁,试图说服沈奕辰。
苏晓悦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嘲讽地看了建安侯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侯爷若没别的事,还请回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这种只看重利益,不关心儿子死活的人。”
立春更是气不过,上前一步,直接夺走建安侯手里拿着的茶盏,打开门,将茶盏狠狠扔在院子里,嘴里还嘟囔着:“可惜了这么好的茶盏,碰到这种人,真是晦气,这种人根本不配用这么好的茶具。”
建安侯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摆出一副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了苏晓悦和立春一眼,骂道:“真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就你们这样的礼仪,又怎么能担起我国公府主母之位呢。”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画像,继续说道:“奕辰啊,等你走了,咱们家偌大国公府,可万万不能交到这种乡野女子手里啊。
爹给你物色了几位女子,这位是御史台御史大夫的庶女,虽说长得不是倾国倾城的国色天香,但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还有这位,是陆大学士的孙女,才貌双全,绝对能胜任国公府主母之位。”
沈奕辰不耐烦地打断了沈青的话,冷冷说道:“侯爷,您这是逾矩了,侯府是您沈家的,您要换世子,我管不着。
但这国公府是苏家的,是我以赘婿的身份,凭借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挣来的,您可做不了主。
就算我死了,晓悦还有弟弟可以继承爵位,俗话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以后我跟你们沈家没有半点关系,我们苏家的事,就不劳您沈家的侯爷费心了。”沈奕辰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毫不退缩地盯着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