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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陆延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所以我才让你去。去利耀，看看那边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氛围。然后……”他心平气和，”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跟着我干。”
李灿阳糊涂了，“小陆总，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你毕业到现在，除了华庭康威，也没感受过不一样的企业文化。对外面的世界，你多少还是有期待的，何况利耀还开了高薪。你是心动了，才会找韩经理，希望我会以同等甚至更高的薪资来挽留你。”他神色未变，“我说的对吗？”
李灿阳默默低下了头。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以你目前的能力和资历来看，你只值这个价。”
韩君昊觉得他这话说得太直接了。
“如果小陆总是这么认为的……”
“你一定觉得，既然利耀给你开那个价，自己就值那个价。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利耀觉得你值那个价，而我却觉得你不值？”
陆延霆给了他一点时间去思考。
“这中间的差价……”李灿阳小心翼翼得阐述着自己的猜测，“是和我在华庭康威的工作履历有关。”
他满意得点了点头，“但你觉得自己在华庭康威的经验是比得过十几二十年的老员工，还是认为利耀付不起更多的薪资去挖这里资历更深的人？”
“利耀只是暂时还接触不到我们公司资历更深的其他工程师。”
“你自己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陆延霆喝了一口茶，“所以我才会一开始就问你，你是什么想法。你说你希望能继续稳定的留在华庭康威，说明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利耀干不长。”
韩君昊插了一句，“利耀是怎么和你接触上的？”
李灿阳犹豫了一下，“我去做长成宽投那个项目的工程评估时，正好碰上了利耀的工程师也在那边。”
“我们和利耀是竞争对手，往后碰到的机会多了去了。所以你赶紧去吧，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他站了起来，“既然小陆总不想挽留，那么……”
“我刚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陆延霆示意他坐下，“以你目前的能力和资历，在我这里的确就值这个工资，但如果你去了利耀，那就不一样了。反转过来，道理是一样的。”
李灿阳茅塞顿开，“小陆总是想我去利耀做卧底？”
他淡淡一笑，“算是外派去利耀历练一段时间吧！”
“我不是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的人！”
“就算是从今天开始算，你也还有一个月的交接时间。”陆延霆沉稳依旧，“这一个月，如果利耀来找你打探我们公司的消息，要让我知道。毕竟，你不是没有职业操守的人。至于你要不要泄密，以及要怎么告诉他们，我会给你指示。”他拿起了手机，“来，加个私人微信，方便沟通。”
李灿阳抓着手机没敢动，“那一个月后呢？”
“一个月后，你就是利耀的员工了。你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删除。但我建议你还是留着，但要改个名字备注，别让人发现。要是哪天利耀过河拆桥，把你一脚踢出来，我还是欢迎你回来找我的。”
他将信将疑，但还是加了陆延霆的微信。
“你也快到三十而立的年纪了，总不能一直做工程师。”陆延霆继续画大饼，“我们公司对忠诚度高的员工是有培养体系的。工程部现在的经理再过几年也就退休了，总得有人顶上去。工程部副经理的薪资，总不能比利耀那边一个普通的工程师还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