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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虞还以为沐杳沦落成如今的地步，全因她错信沈诩。
但沐杳一句话骂得檀虞沉默。
檀虞理亏，也知沐杳的情况刻不容缓，不敢耽搁一刻。
赶回寂月洞后，檀虞将沐杳放在榻上，从袖中掏出一株青草，提炼成汁液喂给她。
“这可是蓬莱仙山的绛珠仙草，本王为了得到它，可吃了好一大一番苦头。”檀虞卖惨道。
沐杳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么吊儿郎当！
“本王早就劝你不要与凡人接触，眼下真好啊，重塑的傀儡之身经脉寸断，灵力化无。你说天底下真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吗？”檀虞又冷嘲热讽。
“......”
沐杳怒瞪檀虞，警告他别狗嘴吐不出象牙。
慢慢地，她的脸上慢慢浮现血色，感觉到灵力汇聚。
“你救我是有目的的吧？”沐杳问道。
瀛海尽头，蓬莱仙山的绛珠草食之，可滋养神魂。
但世人皆知，便是大罗金仙也到不了蓬莱，那是一片未知之地。
檀虞再强大也是妖，连神仙都到不了的地方，他一只妖怎么能去？
再言之，檀虞从不做亏本买卖，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救她，必定是要她交换什么东西。
“不愧是青霄玄女！”
檀虞闻言，拍手大笑，随即故作贪婪道：“鸾鸟之血传闻可是制弦开锋的好物件，不知你可愿割爱？”
沐杳思索片刻，认命地点头。
入夜后，沐杳打坐调息，但脑海里不停想起沈诩说过的话。
他说她是妖，所以他必须杀了她。
沐杳越想越急，怒火攻心，反噬吐血。
“噗！”
沐杳干脆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
她脸色变得极黑，冷笑道：“妖？若不是四百年前神魔大战爆发，我为保护鸟族力不从心，怎么会被那个鳖孙偷袭？”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沐杳思绪。
门外侍女解释道：“姑娘，王上命我为您送来蝶族新裁的衣裳。”
沐杳使了清洁术，消散空气的血气，开口道：“请进。”
侍女推门走进，将托盘放在桌上，说道：“请姑娘更衣。”
说话间，还时不时偷瞄她。
沐杳只当她好奇，没放在心上，毕竟檀虞在整个妖界是出了名的浪荡君子。
沐杳瞟了一眼桌上的衣裙。
龙绡？此物极其珍贵，高价可得，檀虞真有钱。
沐杳见侍女还没走，下逐客令道：“我并非你家王上的贵客，无需你们伺候，放下东西，便请离开。”
而且，沐杳不想让人看见她腹部的疤痕，轻轻一挑玉指，衣裙瞬间穿在身上。
侍女见状，只好离开。
檀虞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动静，进门劝她：“火影伤在身，还是少用法术的好。”
“你来要鸾鸟血的？”
沐杳微微皱眉，正对上檀虞的视线。
“龙绡果然很衬你。”
檀虞瞥见她眼底的愤怒，岔开话题。
趁着她出神的功夫，想摸一摸她的脸，却被沐杳察觉后，瞪了他一眼，檀虞才识趣地收回手。
“那时我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会被你真放在心上。”
檀虞边看沐杳边解释。
沐杳闻言，果然阴沉着脸，怒气冲冲从袖中掏出瓷瓶，扔给他。
“你要的鸾鸟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