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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沐杳追寻凌朱气息，走进地牢。
她望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凌朱。
少女被锁链刺穿琵琶骨，浑身血垢，若同当初她在云渺宗地牢一般。
“你？你怎么来了，看本公主的笑话？”
凌朱听见动静，她抬起头，露出披发遮住的脸。
面颊两边全是腐烂的肉，甚至能看见其中的白骨。
沐杳见状，有一丝惊讶。
檀虞做了什么，竟将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不过深得她心。
凌朱倔强维持自己的骄傲，喊道：“但你别太得意，只要我离开寂月洞，一定会派族人杀了你。”
沐杳闻言，轻笑道：“不许我山鸡变凤凰？”
说话间，沐杳不知不觉地走到凌朱身前，挑起凌朱的下巴，运起灵力慢慢愈合她脸上的伤。
“这么好看的脸千万别毁。”不然死相不好看！
凌朱被迫承受来自沐杳的强大灵泽，那股力量与她的灵脉相互呼应，正在慢慢修复她的伤。
“你为什么救我？”我们可是情敌啊！
伤好的凌朱，冲破封印，抽出锁骨上的铁链，重摔在地。
随后，她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手腕，诧异地看沐杳。
“为什么救你？”大概让你死的没那么容易！
沐杳坐在审讯桌上，悠闲地晃着腿。
“我不想趁人之危。”
凌朱不懂沐杳的意思，不耐烦的她说了声“谢谢”，便朝出口走去。
谁知沐杳变脸，抓住凌朱的手腕，一脸无邪：“我有准你走吗？”
话音一落，眼底闪过一缕青光闪过，抬手一挥，整个地牢都被她施下结界，弥漫着神圣的青色光芒。
“姑娘救我，凌朱甚是感激，只要你提出条件，本公主一定满足姑娘。”凌朱客气道。
她刚刚恢复，实力大不如前，绝对不能与那个女人硬刚。心底虽然这样想，可她还是召唤出本命灵器，随时准备与沐杳缠斗！
“我要你的命呢，你肯给吗？”沐杳问。
凌朱觉得沐杳疯了，那个女人该不会觉得救了自己一次便打得赢她吧。
“给脸不要脸，贱人，受死！”
凌朱刚要动手，沐杳反应迅速，从桌上跳下，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匕首，又召唤出一把弯月红刀，果断地刺进凌朱胸膛。
鲜血染红了龙绡缝制的衣裙，也弄脏了沐杳的脸。
“得到好处的人是你，父债女偿，理所应当！”
沐杳深呼吸，擦去了脸上的血，半眯着眸，目光紧锁地上的凌朱。
第一次杀人，不，杀鸟。
凌朱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爆开，再加上沐杳的这一刀，直接灵力枯竭。
她虚弱地快维持不住人形了。
“你重伤我，赤乌族绝对不会放过你！若是不想连累你的族人，最好乖乖向本公主认错。”
凌朱还想以身份压人，她明白沐杳能救她一次，便能救第二次。
沐杳蹲下身，又一次挑起凌朱下颚。
在凌朱错愣的眼神中，说出那个她难以启齿的真相。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鸾主一脉。当初你父王为了天生羸弱、无法修炼的你，在六界大战设计我身死，生刨我的尸身，盗取鸾主灵脉，只盼你换上我的灵脉能重新修炼！”
凌朱闻言，脸色惊变，看向沐杳的眼神，满是震惊。
不可能！父王明明说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沐杳松开凌朱下颚，继续冷嘲热讽：“我庇护你赤乌族千年，没想到养出一帮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