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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夏季,金黄的麦子在田间肆意地生长,喜悦在百姓之间无时不刻地疯长。因为萨克雷是一位十分传统的骑士。虽然骑士的传统里没有体恤农民这一条。但是身为一个光荣的骑士他总会给领地内的人民比较低的赋税。所以他治下的民众生活比较好,当然这是相比于周围的领主所定下的赋税,他定下的比例对于人民的收入来说也算的上是重税了。
不过小领主的优势也在于此,可以直接向属民收税无需经过官吏之手,基本杜绝了官员腐败的途径,实现了从民众到政府短平直的管理办法,市场化效果显著,不用担心收一金币损耗三金币的蠢事发生,领主只会因为自己的贪婪而被农民吊死,不会因为官员贪污自杀在歪脖子树上。在王国内部赢得了客观的声誉。这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这个小小的骑士领完全可以靠萨克雷和他的俩位儿子打理过来,再不济也会找教会的人员协助一下,这里位于齐格儿异端周围,兵荒马乱的,保不齐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敢于来这荒蛮地域的修士不是特别傻特别虔诚就是特别能打。比杰·格伦就是这俩这的结合体,出身骑士团的他不仅仅体格壮硕,能和几个大汉打的有来有回。还是周围赫赫有名的统帅。
在若奥才十二岁的时候比杰·格伦就靠着一群贵族的联合军队就抵抗了三倍的齐格儿人,不过由于大部队的溃逃,他还是站在了失败者的一方,而且由于他的出身,几乎所有的君主的下属都不愿意君主收他入自己麾下,这里面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但凡是他参与的战争,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无论他的战绩是多么耀眼和闪耀,荣耀都与他相隔。
他曾经也自嘲过:“自四十年前开始,无一败绩,却不能比国王的卫兵相比”。不过自嘲完之后并不会怨天尤人,而是会去研究如何改善自身的处境。在受过这些非议后他反倒更加细致地钻研其战术和方针。
现在看到这般场景,回头望向正要离去的一直坚定帮助他的萨克雷面带哀色的说:“在三十多年前,这里还是帝国的腹地,我当时满腹牢骚,你大腹便便,三十多年后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你也是一位合格的贵族了,这次齐格儿人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比杰·格伦满是沧桑的脸上反倒露出笑容,萨克雷看着他,有了些沟壑的脸上不知勾动了什么情绪,胯下的战马焦躁地走动。随后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看着这些繁盛的农田拨动着剑穗说道:“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无论是我还是我的使命都知道帝国的重要性,此行是不可避免的,皇帝的权力就是我的权力,到时我倒希望你做一个逃兵直接远走他乡不再回来,但是!”
此时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逃跑的,所以比杰修士,我知道你对教会和贵族有着不小的偏见,但是战场上您请遵循剑和经书。
我们皮亚家族虽然是南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在帝国会议上人微言轻,但是也在此地扎根了数百年,若是因为一些蠢蛋的无知耽误了你的计划,放手去做了他们,不必担心那些老东西。大不了我们家族和你去往尼尔马做一个雇佣军组织。大不了是刀尖上活命的生意,我也不是从那些女人肚皮上长大的贵族,放手去干。若是到了那一步凭借我们俩不难干出一番大事业。
说完就带着随从和自己的大儿子若奥策马而去,数十人的队伍从城堡的边缘一直跑到远处群山的阴影下,期间萨克雷走在最前头,代替旗手的位置举着那一面显眼的旗帜:一只老鹰抓着十字架。若奥期间数十次回头,比杰修士笑而不语,这几人内心都承载这一代代的兴亡。与群山相对应的就是广阔的平原上偶尔会有一些凶悍的骑兵。
在城堡内克罗德和他的母亲安妮正在熟睡,而埃米勒·皮亚,也就是他的二叔接手了城堡的人事和财政,军队则大部分交给了修士,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作为城堡的卫队。埃米勒看着远处平原上可以看见的齐格儿的旗帜眉头挤成一团。
比杰带着军队去往了几处易守难攻的地点,布置到了秋收之后便要到来的入侵,齐格儿人并不是缺少粮食,而是意图破坏帝国边疆封邑的经济,降低来年的抵抗决心。在他们感觉可以一鼓而下的时候便会直接冲击城堡或者大型的城市一举夺得当地的统治权。这是一千多年来来自东方的恶魔惯用这一套战术,却又屡屡得逞。
埃米勒迅速地清理积压的事务,安排战备,无论是农民的赋税还是商人的路税都要他本人一一前去收取和核对,盟国的支援和各地的游侠也要由他派人去对接。
尤其是后者,游侠一般是一些贵族家中不得宠的孩子,派来边境美名其曰:“历练”。要是活着还好,死了就是一句怨不得别人。但又不能任由他们在自家领地内游荡,无论是死于齐格儿人还是自己擅自抢夺农户的财产被巡逻队干掉都对自家的名誉有打击。还可能会遭到他们家族的报复。
所以还不如聚集在一起,管吃住,起码在战时还能整编出一只规模不小的着甲骑士或者经过一定训练的步兵,和平时期要是看上了那个大家族的私生子,虽然不是嫡子但也可以作为这样小贵族的婚配了。有时虽然死于战争还是会面对来自家族的质问,但那起码是死于外敌的入侵,无论是皮亚家族还是死者的家族都有一个明面上可以说得过去的借口,不会让贵族光荣的旗帜上多出污点。
总比那些田地里刚刚拉起来的农民强,长期的营养不足和驯化让这些人哪怕拥有数十倍的优势都不敢对一个精良的敌人挥刀。
往往失去骑士的军队也就失去了军官,这样的队伍不需要面对敌人就会演变成山贼或者溃军,对于自身的杀伤更甚于敌军。往往这样的队伍不是在混乱中被敌人杀光就是被闻讯而来的骑士带人缉拿或是杀掉,少数幸运儿则变为流窜四处的山贼,顶点就是在一些国度的边缘地区建立一些罕为人知的营地,苟活一辈子。
不紧不慢的日子这样过了俩个月,克罗德同一般的儿童一样每天在玩乐和吃喝中度过,再过六天如果那些齐格儿人还没来的话这片土地即将进入冬季,严峻的气候将这些在南方长大的游牧民族拒之门外。不过他们还是来这转了一圈,抢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财务后便退去了。埃米了和比杰都擦了一把汗,他们这俩个月每天都认为明天就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这时便松了一口气。
不过因此他们也忽略了一件事情,克罗德在俩个月中成长的有一些怪异,比如经常发出一些古怪的发音和经常看着月亮和窗户发呆。而一般人在婴儿的时候视力大部分不会超过5米,他也没有一般婴儿的喜好。
别人在玩木剑他偏要爬到壁炉里,别人在被侍女抱起来的时候喜欢枕在侍女的胸上,他要夸夸俩个大巴掌打在侍女脖子上。只有母亲安妮抱着他的时候他才像一个正常婴儿,抱住母亲一动不动地睡去。
他们错失了克罗德的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