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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嘉宝扭头避开裴恒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裴恒没再试图触碰林嘉宝，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行舟？”
嘉宝挑了挑眉，他这是离婚前还要问问自己的兄弟？只不过他要是知道最后是兄弟挖了他墙角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那天说给林嘉宝做了脑CT，她脑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别说裴恒接受不了，就是沈行舟其实也不信林嘉宝真要跟裴恒离婚。
毕竟舔狗舔了7年，怎么可能说不舔就不舔？
沈行舟那边沉默了片刻，低低沉沉的嗓音传过来：“她怎么了？”
裴恒看嘉宝一眼，大步走到客厅外去打电话了。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她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回家非闹着要离婚，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沈行舟挑了挑眉，那份离婚协议还是他亲手准备的。他语气平静：“你不是一直很烦她，离婚不正合你意？”
裴恒捏捏鼻梁，“你不懂。她很黏我的。现在被撞坏了脑子，闹着要离婚。万一后面恢复了，再闹着要复婚。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负面新闻也会影响裴氏的股价。”
那边沈行舟攥紧手机，“嗯，离婚是大事。你们要想清楚才是。不过，许静雪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许静雪，裴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微微吐出一口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跟静雪不可能了。”
说着话锋又转到嘉宝身上：“我看她就是吃静雪的醋，才闹得这么厉害。”
“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好好跟她说。脑CT显示她脑部没什么大问题，但她确实有部分失忆，关于你们过去的事，有些她似乎不记得了。”
裴恒难得有耐心，问了几句嘉宝的身体状况。
挂断电话后沈行舟眸色深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跟裴恒当了那么多年朋友，很了解他。
嘉宝跟在裴恒身边这么多年，如果裴恒真是厌烦她的话，根本不会跟她保持这么久的婚姻关系。
她更不可能问到裴恒的行踪，时时跟在他身边。
恐怕连裴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嘉宝这么一个女人。
他就知道，裴恒不会轻易离婚。
裴恒打完电话回来，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他看向嘉宝冷冷道：“行舟说你失忆了，离婚这事我不怪你。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嘉宝：？？！！！
“我没失忆，我就是要跟你离婚，从前的事我都记着呢！”
裴恒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难得对她有了几分宽容。
“你手还伤着，先上去睡会儿吧。”
“我从大一遇见你，就开始对你一见钟情。那时候你是学生会主席，我为了接近你加入了学生会。开始频频出现在你面前。”
“那时你在A大风头无量，有不少绯闻女友，许静雪就是其中之一。我也不管你有一二三个女朋友，不介意做第四五六个，就是要跟着你。
你做活动，我跑腿，你打球赛，我递水。大家都笑我是你的舔狗，可我不在乎，我说我可以舔一辈子。”
嘉宝一口气概括了大学里的事，“你说我有没有失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