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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冷淡地“嗯”了声。
两名少女似乎早就习惯了盛晚的冷淡性格，脸上依旧带着温和收礼的笑。
盛星羽这时才发现，面前的两名侍女不仅衣着完全一样，行礼的动作和幅度完全一样，甚至连脸上的表情，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动作同频率可谓是百分之百。
哪怕是双胞胎都不一定能举止笑容都这般完全相似，何况，面前两个侍女的容貌并没有相似之处，显然不是亲姐妹。
盛星羽暗自咋舌。
两名侍女瞥了眼盛晚身后的盛星羽三人便迅速移开了视线，不说不问，只是微微垂了垂首，转身开始带路。
两名侍女的步履依旧整齐，甚至迈的每一小步间的距离都相同，安静的像两个木偶人。
莫名多了几分诡异感。
盛星羽：………
盛星羽一言难尽地看向盛晚。
盛晚歪了歪头，猜到了她哥在想什么，解释道，“巫山的长老们定了许多规矩，这些侍女们都是从小便按照巫山长老们定的规矩培养的，每个侍女、侍从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盛星羽：震惊.JPG
“这规矩连每个人走的步伐大小和面部表情都规定了嘛？”
盛晚被她哥三分震惊、三分质疑、四分不认同的表情逗乐了，微微翘了翘唇角，“嗯。”
还真是！！！
盛星羽大为震撼。
盛晚弯弯唇角，没再说什么。
可一旁的宁昭却像是打开了什么话匣子一般，满脸愤懑地鼓了鼔腮帮子，开始吐槽，“阿羽哥哥，你都不知道！这些侍从、侍女的规矩比起圣女的规矩，都已经算少了呢！”
“巫山那帮长老可恶毒呢！他们在每一任圣女年幼时，便立了一堆规矩去约束圣女，那些规矩又臭又长，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
盛星羽心尖一动，“圣女的规矩？”
“对呀！他们给每一任圣女都定了一箩筐的变态规矩，去限制和控制圣女。我想想有哪些来着………”
宁昭掰着手指，认真回忆道：“唔………吃饭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喝汤必须用特定的姿势，甚至连咀嚼的次数都有规定。睡觉的时候，睡姿要保持端庄，一旦被发现姿势不雅，第二天就得被罚跪。”
“每天还必须要在特定时辰起床、沐浴、诵经，说话要轻言细语，不能随意表露情绪，一年里大部分时间要独居修行，不能与外界过多接触。如果有违反会被关进全黑的小小密室里闭关思过。”
盛星羽眉头紧皱，“这哪里是对待圣女，分明是把人当成提线木偶来摆弄。”
宁昭满脸认同地狠狠点头，接着道，“还有呢！还有呢！平日里走路，步幅必须精确到多少来着………嗯，我也忘了，反正总之是不能多也不能少。”
“还有，圣女跟长老说话的时候，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要充满悲悯地放空视野，看向对方的眉心，稍微低一点或者高一点，都会被责罚。”
宁昭缓了口气，继续补充道， “不仅如此，圣女每个月还都有各种严苛的礼仪考核，要是不达标，惩罚更加恐怖………”
眼看着盛星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盛晚迅速打断了宁昭。
伸手轻轻抚平盛星羽眉心的褶皱后，盛晚抿唇，对上她哥满心心疼的双眸后，牵起一抹浅淡的笑，“哥哥别皱眉，他们的规矩是他们的，遵不遵守，是我说了算。他们没有资格去胁迫我遵守他们的规矩的。”
“哥哥，我不是被他们从小便折断羽翼的笼中鸟，不是可怜的圣女。”
“我是盛晚———是哥哥的晚晚。”
盛晚一字一顿。
盛星羽望着盛晚清澈的，琥珀色的眼眸没说话。
年幼时的盛晚………
盛星羽心尖颤了颤，他蓦地便想起了系统口中的圣女———晚。
那个清冷的、淡漠的、无欲无求的主角———晚。
倘若他没有在那个秘境里遇到盛晚，没有将他的幼妹带回家………
那么，盛晚是会在这样压抑，恐怖，不正常的环境中度过她的幼年，童年，甚至少女时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