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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边吃边点头:“放心吧爹,我的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再过不了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茜儿若不是为了躲避河神祭的择选,怎么可能把腿弄成这样?”方婶满脸忿忿,“可就算已经弄成这样了,还是没有躲过去!你说河神,是不是恶鬼!”
方婶说完,小茜和方叔这次都没有话说,方婶便继续说道:“要不是还有上天眷顾,让茜儿碰上了那个女娃,上花船的那个人就是茜儿。
小茜啃完了一个馒头,听到方婶这么说,神情有些悲伤:“我,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她的命运该如此,你也没有办法。你放心吧,我会在家给她供一个牌位,每天一炷香,感谢她替我们家做的。”方婶说着朝举办河神祭的方向拜了拜,“让她早登极乐,不要再在人间闲晃,更不要找着你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千万不要找着你了。”
“可我总觉得,对她不住……”小茜表情依然悲伤。
“别说这么多了。”方叔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快要晚下来了,我跟你娘要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小茜万分不舍地看着年迈的父母,眼泪又下来了,“爹娘今天,今天就不能不回去吗?”
方婶也很是舍不得,再次悲伤地抱住小茜:“不回去,我们不回去了。”
“你不要胡闹。”方叔一边把方婶拉开,一边说道,“要是我们今天不回去,村里人要来演好人的时候见不到我们,事情就麻烦了。”
听到方叔这么说,方婶再不情愿,还是放开了小茜,亿万分的不舍:“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保护自己,这些吃食不要舍不得吃,过几天娘再给你带来。”
方婶说完被方叔拉着朝外走了去。
“娘……爹……”
小茜看着两人的背影,哭得不能自已。
方婶心碎抹泪,方叔往外走了几步,蓦地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小茜说道:“若是,若是过几天,爹跟娘都没有来……你也不要等,你的脚一好就走,立刻走,一刻也不要耽搁,立刻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听着方叔说这狠话,方婶脸上的泪更多了,她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对,只在旁边拼命点头。
“爹……娘!”
小茜哭得更厉害了。
方叔说完这话,再也不停留,和方婶一起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茜儿舍不得你们……”
小茜在他们身后哭得撕心裂肺。
“既然舍不得,那就都留下吧。”
一个清冷威严地声音忽地在树林深处响起,穿透了整片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