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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潭水倒灌入阵,将青铜棺椁冲成八卦阵型。王亦寒心口的噬心蛊突然离体,化作九根毒针刺入棺椁。“这才是真正的《痋脉经》——以蛊为针,改天换命!”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空间。
云青子的残魂在阵中左冲右突,发出愤怒的咆哮:“逆徒!你竟敢用我教的...”
“闭嘴!”阿布与王亦寒同时暴喝,前者挥刀斩断魂牌灵脉,后者操控毒针封死阵眼。
当最后一根毒针刺入女童尸身时,阿箐突然呕出金血,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不要!她魂魄里还有...”话未说完,整座大阵轰然逆转,所有蛊尸爆成血雾,在空中凝成一枚跳动的青铜心脏!
青铜心脏在血雾中沉浮,阿布突然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那血珠在空中凝成古老的蛊文,竟与王亦寒心口的纹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三百年前我剖开寒毒真君尸身...”他挥刀割开王亦寒的衣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其胸腔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蚀骨潭水逆流成镜,映出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在悬壶谷禁地深处,云青子以指为笔,在王亦寒前世的尸身刻咒,每一道血痕都化作了青铜蛊虫。“你以为自己是天选毒修?”阿布癫笑着引动潭底禁制,“不过是老贼用《夺舍逆命经》培育的蛊鼎!”
王亦寒的神魂剧震,噬心蛊离体凝成寒毒真君的虚影。那虚影竟向他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低沉:“请主神归位!”阿箐的蒙眼布无风自燃,金瞳照出一个骇人真相——寒毒真君尸身的天灵盖处,嵌着一枚刻有“021471”的青铜钉!
“九子噬心,十方俱灭...”云青子的残魂从青铜心脏中浮现,声音充满了邪恶和贪婪。“当年老夫取你一缕命魂注入寒毒真君尸身,如今该收网了!”万千蛊丝自潭底暴起,王亦寒的魂魄被强行扯向青铜心脏。
阿布突然祭出三百年来剖心所得的金丹,在虚空布下《九幽逆灵阵》,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毒修一脉的规矩,弑师需用师父的本命蛊!”他徒手插入自己胸膛,挖出一颗跳动的青铜心,那心窍里竟养着寒毒真君的半缕残魂!
“去!”阿布将青铜心拍入王亦寒的天灵。噬心蛊瞬间暴长百丈,口吐人言,声音威严而恐怖:“本座蛰伏三百载,终得此刻!”一条龙首蛇身的蛊灵出现,它吞下青铜心脏,额间睁开一只金瞳,与阿箐的金瞳一模一样!
云青子的残魂终于色变,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你竟将药灵之眼炼成蛊目!”蛊灵巨尾一扫,九具青铜棺椁化作齑粉。阿箐七窍流血,却嫣然一笑,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解脱和欣慰:“阿妹,姐姐这双眼睛送你...”金瞳离体,没入蛊灵,瞬间照破云青子魂核中的命魂钉。
“不——!”在云青子凄厉的哀嚎中,王亦寒神魂归位。他脚踏蛊灵,俯瞰众生,声音充满了威严:“今日方知,我即是蛊!”蚀骨潭水倒卷成袍,万载毒瘴凝为冠冕。阿布跪地,献上柳叶刃,声音恭敬:“请蛊尊重掌《痋脉经》!”
地脉深处传来轰鸣,悬壶谷养尸池中万千药奴破棺而出。他们心口浮现青铜蛊纹,朝着王亦寒所在的方向伏地长啸,仿佛在朝拜他们的王者。阿箐以血为引画符,残破的金瞳映出天道裂隙,她的声音充满了严肃:“蛊尊请看,三界病灶已现!”
“蛊尊请看,三界病灶已现!”阿箐指尖的金光刺破云层,苍穹的裂隙中渗出黑血般的浊气。王亦寒额间的蛊纹骤亮,滔天的威压震得山岳崩摧,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区区心魔瘴,也配称病灶?”
蛊尊的神识操控着王亦寒的双手结印,蚀骨潭水逆涌成九条毒蛟,气势汹汹。正当毒蛟要撕咬天隙时,王亦寒的神魂突然暴起,充满了愤怒:“滚出我的躯壳!”心口的青铜钉迸发血光,硬生生将蛊尊的神识逼离体外。
残存的蛊尊虚影怒极反笑,声音充满了怨恨:“好个狼崽子!本尊等你跪求附体那日!”话音未落,便消散于瘴气中,唯留一枚青铜蛊种悬浮在半空,仿佛在诉说着故事的未完待续。
阿布突然暴起,抢夺蛊种,柳叶刃青光暴涨,他的眼神充满了贪婪:“此物合该归我!”刀刃触及蛊种的刹那,刃身《痋脉经》的符文突然离刃,尽数没入王亦寒的眉心。
“原来如此...”王亦寒七窍溢血,却仰天大笑,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蛊尊不过是个窃经贼!”他徒手捏碎青铜蛊种,爆出的黑雾竟凝成真正的《痋脉经》玉简,真相终于大白。
云青子的残魂趁机附身阿布,他的声音充满了阴险:“徒儿,为师教你最后一课...”被操控的阿布突然自断左臂,施展血祭之术,唤出地底万千毒尸,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噬师者,终为他人嫁衣!”
王亦寒脚踏毒蛟,迎战尸潮,手中的玉简突然化剑,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痋脉十三式——剜心!”剑光过处,毒尸心口皆现青铜钉虚影。阿箐的金瞳骤亮,她的声音充满了急切:“钉魂处即命门!”
正当战局逆转时,悬浮的蛊种残片突然没入阿箐的后心。她浑身浮现与王亦寒相同的蛊纹,盲眼竟开始愈合,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原来我才是...真正的蛊鼎!”
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被镇压的灵脉突然暴走。七十二峰废墟中升起一座青铜巨鼎,鼎身浮现出三界病灶图。人间界某处城镇正被黑雾吞噬,赫然是王亦寒前世的故里,这一发现让他心急如焚。
王亦寒凝视着病灶图中的熟悉街景,手中的玉简突然变得灼热,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云青子,这便是你真正的后手么...”他割破掌心,将血抹在阿箐的额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可愿随我踏破此劫?”
阿布挣脱操控,捡回断臂,癫笑着插入丹田,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这般热闹,怎能少了我?”三人的影子在残阳下交叠成毒修图腾,青铜巨鼎轰然开启界门......
青铜巨鼎开启的界门喷涌出一股洪荒气息,王亦寒的瞳孔突然泛起青铜锈色。当第一缕九幽墟的阴风掠过他的面颊时,他看见鼎身的饕餮纹化作了流动的画面——那分明是自己前世咽气前未曾见过的场景!
病榻上的自己正在渐渐消散,胞妹却突然撞开房门。她怀中紧抱的青铜匣子摔出半块残玉,与此刻鼎耳镶嵌的玉珏纹路完全吻合。“哥,镇龙观地宫里有救你的...”妹妹的呼喊被破门而入的黑甲卫打断,为首者肩甲燃着幽蓝的魂火——正是云青子一脉独有的焚魂焰!
黑甲卫的链刃穿透妹妹心口时,她蘸血在残玉上画出的符咒,竟与阿箐破除蚀骨潭禁制的指诀一模一样。王亦寒此刻才惊觉,那些涌入脑海的《痋脉经》秘法,字迹在蛊尊的狂草与妹妹的簪花小楷间不断切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
“原来你早在我魂魄里做了手脚。”王亦寒突然扼住阿箐的手腕,她愈合中的盲眼浮现出妹妹临终时的重瞳,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云青子让你找的根本不是蛊种...”鼎内传来的龙吟吞没了后半句话,界门彼端传来妹妹清晰的呼唤:“哥哥,来地宫找我!”鼎腹的病灶图急速流转,最终定格在镇龙观地宫深处。